魏林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在开会。我拒接,给他发了个消息:“在开会。哥们有事?” “没事,就是感谢你一下,昨晚喝多了。” “嗨,没事,你还行吧?” 我看着“对方正在输入”闪了好一会,最后收到一条“还行,有点晕,歇歇就好了。”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没说我也就不再问。 昨天离开的时候,我把魏林的手机放在茶几上。她走过来,当着我的面解锁,打开微信,删除了最后那通微信语音通话的记录,保留了前面那通。 我心里感叹:再谨慎的男人,在女人面前都是破绽百出啊,我的确没办法解释第二个通话是怎么拨出去的。如果不是她的补救,魏林可能今天不会打电话过来。 想了想,我给那个乐评人姑娘发了条消息:“你生日快到了吧?今年打算怎么安排?” 中午一点多的时候她回复:“也出不了沪啊” “江上搞条船吧,我来安排。你把最近上节目那个乐队请过来?” “好,就这么定。” 还有不到一个月了,我得抓紧。好在如今这行情,游船的生意也没那么紧张,可能还便宜。就是这个局怎么组,得cao点心。 中间还得垫一次,我想。 下班的时候,主意有了,有点冒险,但是在危险边缘试探的感觉太吸引我了。 周五的晚高峰,南北高架上堵得一塌糊涂。雨点落在车窗上,留下一片密密麻麻的水滴,窗外的霓虹和车灯透过这层水幕照进来,晕成一片彩色的影子。中学时看过一部电影叫《玻璃之城》,讲的是香港,其实这个词用来形容上海也很合适:浮华,璀璨,虚无,到处都是被折射和反射后的真相。在每一盏灯光背后,都有一个故事,温暖的,扭曲的,邪 恶的,纯真的,拧巴的,多少欢愉和痛苦在上演。这是一座有两千五百万颗欲望之心的城市。包括我的和她的。 我坐在后排右边的座位上,靠着车窗,在想我这是在干什么。我在追逐什么,迷失什么,我和小时候读到的“腐化堕落,精神空虚所以寻求刺激”有什么区别,我为什么对堕落如此着迷,我为什么乐此不疲的重复同样的游戏,我到底是在躲避孤独还是在证明孤独? 我并没有在自我批判,我是在自我解析。但是这种事偏偏想不出结果,只能把自己扎进去打滚,裹上一身红尘再下油锅吧。 第二天周末,是家庭日,我正陪着太太逛街,接到了Brian的电话:“师兄,跟你打听个事。” “你说。” “听说J公司要定增,你有额度吗?” “你怎么啥都知道?光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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