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方向纷纷投以注目,七嘴八舌鼓噪起来。 “五哥——是五哥!” “宋五哥!” “五哥从八鹊亭回来了!” 祝晚棠随之转头看去,只见几名黑衣皂靴的衙役越众而来,领头之人约莫三十余岁,身量七尺有余,唇方口正,皮肤黝黑,面上蓄有髭须,双目炯炯有神,气势凛凛威风,正是松月镇捕头宋介丘。 此刻他大步流星走至场地中央,瞪向不断哀嚎的锦衣男子,将少女一把护在身后,表情颇为愤懑。 “混账!”宋介丘大声啐地,旋即抬脚欲踹,却见对方满嘴鲜血,动作随之微僵——他是以刀柄痛击额头的,莫不是失了准头?可是男子眉心却又印着一道红痕,显示并未打歪,当下不由泛起些微困惑。 不过这份疑问没有影响后续执法,他扬手一挥,唤来同行衙差,将男子绑缚牢实,准备一并押回官府复命。 “咳咳!放肆!”锦衣男子挣动剧烈,不肯轻易就擒,“宋介丘!你敢!等我姑丈过来,我要你——” “秋老爷子要是知道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因为调戏女人而被打,恐怕只会羞得不愿出门。”这位宋捕头似乎颇有人望,自他现身,人潮之中喝彩叫好之声不绝,他更不曾将这警告纳入耳内,反而上前狠狠补了两脚,喝道:“老实点!” 一场风波似乎到此平息,小镇重归热闹祥和本色,于是祝晚棠歇了看戏心思,双手拢回袖中,不紧不慢走出街道。 衙门位于镇东,与市集遥遥相对,双方路线因此交错,擦肩而过之际,他听见宋捕头对着同伴低声吩咐道:“不必传信给秋家了,也该让这混蛋受些管教才好!咱们回去复命要紧,八鹊亭挖出的那个东西,得尽快告诉孙大人,让他派仵作亲往现场勘验,这是命案,万万不能耽搁!” 那道急促尾音渐渐散于空中,祝晚棠步伐一滞,眉宇蹙出浅痕。 哎,早知道就该听柔柔的话,埋得深些了。 他摇头轻叹一声,继续开启采买之旅。 及至晌午时分,祝晚棠终于回至绿枝巷。 迈过两级矮阶,远远听见一声犬吠,原是福仔追随自家主人步伐,欢快跃入篱笆院中,只余一截黄白相间的尾巴残影,匆匆闪入门扉。 他尚不知有人登门拜访一事,刚好前后脚错开,又因心中记挂八鹊亭,直至走进中堂,瞥见桌案上置着茶果点心,已然用了一半,终于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家里来客了?”他问道。 苏柔正在里屋收拾针线,闻言笑道:“王jiejie和柳jiejie来过。”说着,款步来到丈夫身边,帮他脱去外袍,顺带将委托他人缝衣之事知会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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