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具,否则容易变质生花。 如此一来,只消等待十多天,属于蜀地的酸菜便能成型,鲜辣脆爽,开胃解腻,既能炒rou,也可入汤。 听说还能腌点萝卜豇豆之类的小菜,下次再买些泡进去。 祝晚棠用长筷简单搅动一番,随后封好碗盖,又在坛口凹槽处倒了些许清水,确认彻底隔绝空气以后,转头继续料理白菜。 他先是将那筐白菜清洗干净,去掉菜根,将其改刀一分为二,然后放入开水之中快速焯烫一遍,时恶间不必过久,使那黄叶表面隐隐泛出翡翠般青绿颜色即可。与传统生腌方式不同,焯水以后口感更为柔韧,同时还能去除杂质,尽管费事麻烦,却也更显滋味——这是二哥亲口传授给他的诀窍。 灶台右侧置了一口齐腰大缸,相较于先前那个小坛,显得深而宽阔,正是积酸菜必不可少的道具之一。拧干后的湿软白菜在缸底依次铺好,尽量码放齐整,不留空隙,每层之间撒满盐巴,腌渍均匀。临到末了,再用一块大石压在顶部封缸,终于正式收工。 算算时间,到了冬至左右就可以食用了,做成一锅热腾腾的饺子最好。 祝晚棠给大缸盖上纱罩,由衷期待年节到来,一想到咬开柔软面皮后,淋漓rou汁涌进唇齿缝隙的场景,不禁生出口津,仿佛那股酸鲜guntang的味道萦绕舌尖,使得思绪一时陷入恍惚,忆起童年往事。 那天夜深雪重,鹅毛联翩,覆满蓬窗瓦舍。大哥升职发了饷银,拎着十来斤的猪rou馅回家,因为临近年关,二哥便准备包些酸菜饺子,于是三哥从旁帮手,四哥五哥负责劈柴烧水,他和六哥年纪尚小,一齐坐在门槛处,乖巧注视兄长们各自忙碌走动。 彼时家境艰难,唯有过年期间方可多吃几顿荤腥,这场饺子宴便是重中之重——酸菜经过长期腌制发酵,色泽金黄,味道异常浓郁,切成细丝和进馅里,在表层铺满葱姜碎末,淋上酱油,再浇一勺热油,顿时滋滋作响,香气四溢,勾动腹中馋虫。二哥还加了炼好的油梭子进去,煮熟以后,内里油脂充足,又被酸味中和,足以一口气囫囵下肚七八个,丝毫不觉腻味。 见两个弟弟仰着脑袋,好奇望向案台,二哥不由失笑,招呼道:“过来帮我一起包吧。”说罢,便分了几块面团给他们,亲手教导应该如何擀抻。 祝晚棠颇有些厨艺天赋,模仿着二哥手势,顺利包出几个漂亮的元宝型的饺子来,白蓬蓬、圆鼓鼓,惹得众人交口称赞,说他将来若是不想练刀,去当个厨子也是好的。 “咱们家里已经有一个大厨了。”大哥笑着摇了摇头,又抬手拍向祝晚棠肩头。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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