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有竹报一说,绣在衣上,可求个平安的好意头。 “我还是第一次绣竹呢,要是绣得差了,到时候可不许笑我。” 苏柔戴上顶针戒指,引好了线,赧然一笑。 正值天光清亮,檐上白霜渐渐化开,薄露滴滴答答坠落,没进衰草青苔堆里,偶尔溅在石阶上,一声长、一声短,恍惚如夜半更漏迢递。 气氛恬谧至极,她绣得却不专注,只因祝晚棠同样低头看她织补,由于距离极近,彼此呼吸相互吹拂,交融一处。不知怎的,她的身体随之热了起来,融融烘烘,自后颈蔓向双颊,仿佛生出了千万根狐尾叶,绒而纤柔的末稍擦过耳垂,带出极幽微的瘙痒,往那心口柔软处浅浅一挠。 “靠这么近,都挡光了。”她故意挪开身子,试图规避干扰。 祝晚棠见她细眉微蹙,误以为妻子腹涨难忍,调转方向后继续凑拢几分,关切问道:“还在难受吗?”说罢,连忙搓热掌心,准备开始按摩,“我帮你揉揉。” “有一点腰酸而已,没事的……” 苏柔拗他不过,心底其实并无抗拒念头,所以嘴上不过推让两句,身子就软软倚向那副宽厚肩头,掀开外裙一角,默许对方伸手进来。 衣摆乍分,凉意侵体,好在手心温暖熨帖,隔着布料包裹她的足踝,以一种规律节奏,自下而上来回攀揉,依次按向三阴交、地机、关元以及次髎等xue位,力道把控柔和,意在温通经络,全无狎昵。 他的指掌关节皆有厚茧,甚是粗粝,摩挲之际隐约余留一点酥麻,涟漪般漾在肌肤表面。苏柔虽然对此颇为受用,可一旦闭目安享,遐思纷至沓来,总会联想到往日床笫间的旖旎情形,他的指尖流连在胴体上,触感同样酥麻。 按了半盏茶的功夫,果然舒缓不少,只是他在身边侍候着,终归难以静心,苏柔便借口有些疲倦,将人给打发走了。 谁知没过一个时辰,竟觉浮躁烦乱,又幽幽唤起丈夫名姓,把他邀至身侧,柔声细语聊了片刻,直至祝晚棠开始不自觉靠近,再想方设法继续把他支开。 如此一来二去反复折腾了数次,心火毫无缓和迹象,且伴随日落月升,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晒足融融暖阳的棉花独有一股蓬松气味,盖在身上轻薄温暖,祝晚棠掖好被角,安适躺下,方欲阖眼酣眠,忽而感到莫名异样,于是转头看向身侧之人,瞧见那双清凌凌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盯着自己,白玉面上无甚表情,不知是在思索何事。 他起初只当妻子撒娇,毕竟月信期间情绪易变,便像哄幼儿似的轻拍她的后脑,再朝脸颊落下一吻,笑道:“睡吧。” 苏柔往他怀中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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