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刚被一个什么官拉出去审问了一顿,背后的伤还温热新鲜,汩汩流出的血逐渐和深蓝色的裙袍凝固在一起,稍微动弹一下,都让他目眦欲裂,疼痛难忍。 抽打他的鞭子挂着倒刺。 人类龙族都一个样,谁都想让他死。 那维莱特气息微弱地跪在地上,两只胳膊被绳索倒挂在十字木头上,他无力地垂下头,耳边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从来没见过尊上的狱头都快把腰俯到地上去了,他都不敢抬头直视尊上,拿钥匙的手哆哆嗦嗦的,一句话也说不利索,好在他脚步麻利,牵头带着莱欧斯利来到那个小杂种的牢房前,打开门,站在一边等待指示。 莱欧斯利让人给狱头赏钱,他迈过门槛,金龙盘桓于纯黑的裙袍之上,奢华昂贵的布料随他半蹲下来的动作落在脏乱的牢房中,男人垂眸俯视这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的幼龙,纡尊降贵地抬起青年的下颌,仔细打量这张脸。 如蝶羽的浓密银睫微动,那维莱特蹙眉半睁开眼,视线模糊地仰望蹲在他面前的人。 这时候,还有谁会来看望他? 一个将死之人。 拇指指腹摩挲青年的下颌,细腻的皮肤让人爱不释手,莱欧斯利轻声问:“你发热了,知道吗?” 那维莱特只听见低沉喉音嗡嗡地往耳朵里灌,他唯一的气力都用来闪躲那只捏着他下巴的手,可惜他越动,那只手掐得他越用力。 分毫不动。 莱欧斯利被扯起了几丝兴趣,他扬手招人过来:“把他洗干净,送到我的寝殿。” 狱头刚还因为赏钱乐得屁颠,一听这话吓得立马跪下:“尊,尊上,他,他是罪,人……大人说,说了,不,不能带走他!” 莱欧斯利重新站起来走出牢房,问他:“哪个大人?” 狱头话还没接上,他听见莱欧斯利又说,“把你口中那位大人关进这间牢房,听见了吗?” 狱头瞠目结舌,望着尊上离去的背影发蒙。 在万龙崖,尊上就是天。 * 那维莱特是被疼醒的。 他睁开眼时,几个人围在他身边给他擦拭身体,水流从肩胛骨流向尾椎骨,途径几道狰狞的伤口,血液溶于水中继续向下流淌。 这些宫人根本不在乎他的伤。 就连粗糙的布巾都会在伤口上摩擦,这无疑是对他的刑罚。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那维莱特决定静观其变,他没有反抗龙族的能力,现下唯一能做的,就是找机会逃出生天。 下唇咬破了皮,那维莱特忍过了这一阵,几个女宫人视而不见他残缺的身体,将柔软纱衣披在他身上,劲瘦的酮体在薄丝中隐约可见,普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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