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所有人看到他的时候都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丹枫向他点了点头,而白珩应星冲他轻轻笑了笑。 景元本来觉得自己会非常开心,可是真坐在这里以后反而不觉得有什么。他没有师父能打,没有白珩那么擅长架势星槎,对金人完全没有研究也不会呼风唤雨的法术,但是总的来说比他能打的没他聪明,比他聪明的没他能打。 最开始的时候他只能听着,从偷袭计划到正面作战,他有一段时间没再上过战场,而是坐在指挥室里处理各处传来的最新战报,精简、汇总、上报、分析局势。后来他开始提出自己的预测和建议,策士长会带着人一起讨论。再后来直接向将军汇报的人变成了他。 在一次作战中一位云骑骁卫中了埋伏,在带领云骑撤退的时候不幸身亡,将军便提拔他顶上了那个位置,不过并没有收回他的权限。于是时隔几年,他终于又回到了战场,终于又能够亲眼见一见丹枫,以景元的身份而不是通讯频道中下达军令的传令官。 一直以来前线传来的军情当中饮月君始终坚定而可靠,无论是作为医师还是战士,同时他也总是能最快理解军令背后战术意图的那个人,饮月君从来没有掉过链子。本着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的想法,景元一直以为丹枫就算没有好起来,至少也不会有什么事。 所以景元永远也忘不了当他推开丹枫的房门闻到血腥气味时是什么心情。 丹枫没说话,放下刀,收起龙尾和龙角,面无表情地穿好外裳,对他说好久不见,恭喜升任。 他冲过去,一把捋起丹枫的袖子。大袖之下是一圈又一圈的绷带,小臂上一道新鲜的伤口正在流血,血珠淌过手肘,滴落在地板上。 “怎么回事。”景元压低了声音问他,丹枫果然还是避重就轻地说小伤罢了。 景元半跪下来,按着他逼他和自己对视,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小伤?罢了?饮月君躲在自己的卧室自残玩你猜传出去会怎么样?我有直接向将军汇报的权限,你猜将军会觉得我大题小做还是会亲自见你询问情况?” “你会吗,”丹枫问他,语调像是陈述句。 “我为什么不会?你可以糊弄我一次两次,你是饮月君不是随便哪个小兵,你该知道自己不可能永远糊弄过去。” “正是因为我是饮月君,是持明的族长。景元,你要是真想说,就不会在这里和我说这许多。你没有第一时间说出去,说明你已经想到了。” “想到什么?”景元继续反问,“我不管是会涉及政治问题还是种族问题,我不可能看你这么下去还无动于衷。师父、白珩还有应星,我们也都在担心你。将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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