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令智昏。 景元一手抱着丹枫微凉的尾巴,手指轻柔地梳理着尾尖的毛团,另一只手在身侧与尾巴的主人十指相扣,感受着他规律均匀的呼吸,不无沉痛地想。他自诩是个沉着理智顾全大局的人,分得清轻重缓急,看得清孰是孰非,可是到了丹枫这就完全不一样了。他开始觉得什么烽火戏诸侯、什么从此君王不早朝都理所当然了起来。 他的计划是先安抚好状态不对的丹枫,在他能意识到但还分不清他自己是谁的时候逐一验证自己的猜想。首先问他是不是雨别,然后是龙尊的力量传承到底传承了什么。问一问他到底因为什么感到痛苦,问一问怎么才能减轻,问问为什么不这么做,为什么他的眼睛有时候会变成竖瞳,诸如此类。 但事实上从被丹枫抱在怀里开始,他的心跳就会开始加速。刚开始接吻的时候也还能保持住神志,但是丹枫对此非常不满,总会掐着他的下颌亲到他开始头晕目眩。 如果他张嘴想说什么,那就再来一轮。就像这次一样,他根本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被压在床上的,但是他记得自己按着丹枫的后颈不让他抬头,主动压住他的尾巴不让它从自己身上抽离…… 哪怕只是回忆一下,他都会觉得身体的热度在逐渐上升。他也想过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然而不管想什么最后视线都会集中到丹枫脸上去,他甚至借着斜映进来的夕阳数过丹枫的眼睫毛,再然后就忍不住想伸手去摸他的脸、他的角。但是看到他眼底的青痕又止不住地担心会吵醒他。 让他多睡一会儿吧,心底的声音总这么告诉他。他知道丹枫总是做梦,他会从深眠中惊醒,会四处寻找熟悉的无论是人还是物来提醒自己是谁自己在哪。但是清醒状态的丹枫绝不会允许自己来找他,景元甚至在清晨抓到过他和衣坐在椅子上困得歪着脑袋毫无仪态,但他的背依旧是笔挺的。 有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好像也能理解为什么持明需要饮月君,无关他做了什么,无关他说了什么,只要是他出现在哪里,别的就什么都不重要了。 景元知道自己又在跑神了。他微微动了动自己被压得酸麻的肩膀,抬起丹枫的手在他手背轻吻,然后放在胸口,闭上了眼睛。 就再停这一会儿,什么都不想地睡一觉。就算起来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至少现在不是。 下次再问吧。 步离人在最初被偷袭的惊慌失措后,很快组织起了主力进行反击,尽管仙舟对此早有预料,局面也不免还是陷入了僵持。在设计杀掉景元这支云骑原本的军官后,年轻且没怎么在前线露过面的景元理所当然被步离人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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