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rou沾湿了水,又打得见血,稍一动作,就疼痛得厉害。高湛斥退了中官,看着宫娥们给她上药。湿淋淋的一层裙裳剥下后,其下的臀rou已经青肿一片,隐隐泛着紫砂。好在他们转手转的及时,她臀上最严重的地方,不过是蹭破了手指大小的一块。反而是大腿上,因为单薄白皙,横着的一处杖痕尤为触目。 给她上药的仍是先前的圆脸宫女,因为高湛在一旁盯着,她上药的手抖得厉害,颤颤微微地给她涂药,也不敢下手去揉。高湛看得正不耐烦,这是早夏中的天气,格外的晴朗,四下里的鸟叫声一阵接着一阵。他站起身,在内殿中走了两圈,心中没来由地有些虚火,耳边隐隐地不知什么东西在响。他看到李祖娥倏然从床榻上直起身子。 本已经被赶出殿中的黄门官连滚带爬地冲进殿内,伏在地上,连头也不敢抬。他在这个位置久了,纵然恐惧之极,传话的声音竟仍然清晰可辨: “……陛下,是,是云板——宣训太后陛下,崩了。” 李祖娥站起身子,用衾被遮住下身,依次指挥各处宫人改服易饰。高湛怔怔地站在那里,她又叫人替他备好车辇,高湛回过神来时,她的下身已经系上了素色的裙裳。 “陛下,”她面白如纸,分明血色全无,神情竟然镇定得惊人,“换一件衣裳,去宣训宫中罢。” 高湛转身大步踏出内殿,李祖娥蹙着眉,忍着臀腿的疼痛,跟着他向外走。她还没有走到门前,只听到殿外烈马长嘶之声,高湛没有坐她准备的车辇,也没有去宣训宫,反而策马狂奔,不知奔去哪里了。 娄太后的梓宫停在邺城宫北,自前朝到后妃,都是日日凭吊,俯伏哭灵不止。李祖娥每夜乘辇去北宫,身后青肿的伤处便在车中颠簸一路,七日之后,连淤血也颠得散了。 李祖娥一直没有碰到高湛。 几百的僧人没日没夜的唱经,百官准备着大行皇太后的大丧,后宫中出奇的安静。到四月末,北宫处不用她们一众儿妇去了,高湛的胡皇后就把她留在中宫同住。高湛登基后,从不来胡皇后的宫中,这时正是娄太后重孝之中,李祖娥很感念她的照顾。 胡皇后耳目灵敏,与众多高湛的近臣都有来往。在胡皇后这里,李祖娥听说了高湛不改服、不哭丧,日日在金凤台上饮酒奏乐。胡皇后遣长女永昌公主去给高湛送孝服,不过髫龄的小姑娘却是哭着回来的,向她二人告状: “伯母,家家,兄兄不肯穿我给他的衣服,还把衣服从台上扔下去了。” 李祖娥的小女儿与永昌公主同龄,见她在胡皇后怀里哭得伤心,就摘了自己腰上的香囊哄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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