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婉不知兄弟二人的对话,接连几日都精神不济,睡着也觉得冷,仍未去老太太那边拜见。 秋荇便吩咐下人在西厢房多烧些碳,将屋子里烧得暖烘烘的。只疑惑今早夫妻竟未同寝,明明昨夜还黏糊得跟糖面人儿一般。 然而府中诸事,她还是不能逃。这几日都在西厢房正厅的太师椅上点账、吩咐仆役打扫府中上下、挂灯笼贴春联,预备着廿四小年祭灶之事。 祭灶须得一家之主亲为,妻眷不可主持。 既然在南府,自然以霍崇为主,是以又要与霍崇商议着来办。 这事原该由清婉去堂屋里找霍崇才是,在正房正厅议事,方不惹人闲话。 可是她一遣人去知会,霍崇即刻便随着下人来西厢了。 真是风风火火、一刻也等不及要见她。 宋清婉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也无甚情绪同他生气,略有些无语。 她便淡淡开口:“大哥好生着急。” 霍崇随她去笑自己,管家已被她遣去办事,身边只立这一个侍女图卷一般的秋荇。 他哪里忍得,见婉儿横眉,便要去捉她的手。 秋荇目不斜视,装作没看见。但是心里才恍惚明白,这几日霍二夫妻为何别扭。原来是大伯哥调戏小弟媳,惹得将军动了怒。 伯媳、叔嫂间的秘闻,历来是不少的,便是京城之内也可数出几件。 她是东府的丫鬟,自然事事都站在东府主子这边,不免有些愤愤,只是面上不显,奉了茶水又立在一边。 清婉哪里有力气同他闹,红酥手飞燕一般,飞出了霍崇的手掌心。 “同你说正事呢,别不正经!” 霍崇眼疾手快,将她的手捉回来,皱紧了粗眉:“手也不让摸,你让我如何忍?” 他倒是理直气壮了。 反正不日便要成为自己的妻,提前摸两下又怎么了? 何况已让他摸了多时了,朗弟也知道,有什么要紧的。 想来霍元泰这股子当兵的匪气,现在才显露出来。 宋清婉懒得与他计较,她既赠了香囊,便是默许他胡来。 “你若叫老太太发觉,我可就不要你了。” 霍崇不管不顾,将她的指尖叼在嘴里吮玩。 脏不脏啊…… 宋清婉想骂,但又顾忌着秋荇在身边,虽是自己的贴身侍女,也怕霍崇蛮横起来不顾这些,要闹笑话。 她只说:“灶果供香纸扎马这些东西,我已叫管家备好。只是请灶王像还须费些心思。” 霍崇的表情也正经起来,问:“婉儿想如何办?” 宋清婉心里翻白眼,现在倒是一口一个“婉儿”,不叫“弟妹”了。 “寻常画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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