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臣来是有何要事商议?” 今日休沐并未上朝,她才是有空在帝渺哪里待了整日,但皇帝却偏偏挑着时辰叫了心腹太监来找她,说是有事相商。 偏来的地点是皇帝寝宫,怎不叫她诧异之余又心生警戒。 那时与郑国公所说之话,句句字字都犹在耳边,敲人心房。 “皇姐,朕与你虽有君臣之分,但血缘情分深刻与骨,怎的除了要事,别的朕就不能寻皇姐说一说,聊聊家常了?” 层层纱幕后传来一道响亮温吞的笑声,轻轻袅袅,起转轻柔,不见人影,只听郎笑。 “怎会……只是皇上命人来时急迫,臣才以为是有重事,”帝渚干干扯了扯嘴角,莫名的觉得心甘烦躁。 对,烦躁,莫名的烦躁,最令她心疑烦躁的就是从她入了这宫殿后从头到尾都没出现过,只躲在重重纱幕后与她笑声说语的皇帝。 不知因为那魅人心神的燃香缘故还是什么,她闻着那股甜腻馥郁的香味闻的越久,越是心口火燥不定。 单手撑着都有些昏昏然的脑子,帝渚甩了甩头想保持着清醒,余光悄然投向从她进殿后就紧闭的宫门,而整座寝殿不知何时唯剩了她们两人。 凝眼看向角落青烟袅袅的香炉后眼光诈然一棱,那香绝对有问题。 皇帝到底想干什么? “果然,皇姐真真无趣,无论是当外当内都对朕冷淡的很。” “朕依稀还记得年幼时皇姐对朕还是会偶尔笑一笑,亲昵的唤朕四弟,怎的现在就这般冷漠的只喊皇上了呢?” 幕后传来的嗓音依旧款款动听,却又有几分难掩的神伤失望,倒像是他真的颇为惋惜了两人当年的姐弟情分如今却淡薄的很。 “……皇上说笑了,君臣礼仪差不得,自古如此怎能违反?至于姐弟情分……骨rou血缘不能斩裂,只是个表面称呼罢了,皇上何必介意。” 每说一句话帝渚都觉有些艰难出口,死死压制住喉咙管顷刻会汹涌滚出的话语,就好像一座随时处于崩溃阶段的决堤水坝,非是咬紧牙关方能止住洪水奔泻。 “哦,当真吗?”笑意越发高昂。 “当真,臣怎敢骗皇上。”帝渚使劲闭了闭眼,一边说着这话一边不动声色的从内调息,闭紧鼻腔止住呼吸。 果然短短半刻之后她混乱的脑仁已是清晰大半,心口淤积的窒感也在慢慢流动。 果然那个香有问题。 帝渚再睁开眼时,明眼通彻,犀利明亮。 她并未再直视前方,而是依旧端起了旁边的香茶又抿了一口,装作熏的头昏必须靠喝茶维持清醒的样子。 她倒是要看看,这皇帝到底想从她嘴里问出什么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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