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眶竟是红了,头埋入了帝渚胸前,抱着帝渚腰的双手微微发着抖。 帝渚默默的回抱紧了怀里身子颤栗的人,眼中怜惜渐甚,过了许久胸前传来一道啜泣的喃喃:“阿姐,如果当年父君的病也及时得到医治,就好了。” “……..” “阿姐,四哥哥当皇帝的这些年过得也不好,四哥哥对咱们有大恩呢,咱们不能忘恩啊。” “嗯。” “我虽然不知道朝堂的事,但时常听人说四哥哥的皇帝当得不太顺畅,最近两年他的身子也不好,总是生病,你现在回来了,又是大将军,一定要在朝堂上多帮帮四哥哥,不能让那些外人合着伙欺负他。” “…….嗯。” 这一声帝渚都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心情答应下来的,只觉着嘴里苦涩横生,她抱紧了怀里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四哥哥的好话的帝渺,疲倦的闭上了眼睛。 渺渺,如果你知道你所说的对你很好,善良任欺又柔弱多病的四哥哥,其实是个心机深沉,总喜多疑多猜,把人心玩转与手掌间的笑面虎呢? 他甚至逼着皇姐看自己和一个太监欢爱,仅仅只是为了看她反应,并以此为乐的疯子。 如此,你还会不会这么喜欢他,希望我帮他坐稳皇位? 可四哥哥在你嘴里这么好,对你温柔亲和,关护备至,你这般信任他,同情他,我如何舍得狠心打破你心里对他美好纯善的幻像呢。 许是那日帝渚的反应与表现合乎心意的原因,自那过后皇帝果然大大减少了明里暗中试探帝渚的举动问话,常日里对帝渚的态度依旧如常,甚至更加彬彬有礼。 他摆出一副敬重贤长,礼贤下士的明君形象,那具看似无害的温雅皮囊下丝毫看不出来里面藏有多么恶劣且扭曲的变态性子。 对此,帝渚实在不知自己该是庆幸,还是更担忧。 不过最起码她现在不用日日把心悬着,时刻提防皇帝隔三差五的试探刺激,再这么试探下去皇帝不累,她也烦不胜扰,只能选择从此称病不上朝这最后的退路了。 想到这里,帝渚心里凉意遍生,人人都说她身份尊贵无比,无语比拟的权力与光荣在凤歌再找不出第二个人。 可谁又知她这个所谓风光鲜亮的大将军,地位仅次一人的承平侯表面下其实时刻芒刺在背,在宫里行步说话样样谨慎小心,唯恐踏错一步招来祸患。 这日子,真是过得窝囊极了。 又是数日一过,散朝后的帝渚一如往日的不与任何一个官员多说半个字,等到官员散的差不多了就往殿外走去,不料刚出了殿门不远就被一个早就候着她的官员拦住了。 “下官南山拜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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