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中不加掩饰的鄙薄厌恶,教人难堪之余,又觉心凉讽刺。 两人对立而站一字不说,气氛一时凝滞诡谲。 冷傲惯了的帝渚自然不会率先和一个妖媚惑主的太监开口,于是姜涞迅速收拾了紊乱的心思,卑谦的弯了腰,敬声喊道:“奴才拜见殿……” 话音未落,前方的帝渚像是看不见他这个大活人一般,长腿一抬径直走过,眼光没舍他一分,似乎多看他一眼都会污浊了自己的眼,其中轻视排斥之味不言而喻。 见她根本不理睬自己,直接无视一走了之,姜涞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比之刚才被帝渚直言拒绝的官员更难看百倍。 他能想到这个在外传言高傲无人的大将军在目睹那事过后定然会看不起他,就算两人不会常见,但势必以后每次相见情况都不会好看。 他甚至能想象那时帝渚谩骂他讽刺他,也许还会想法设法的找到机会侮辱折打他,但他独独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无视他,当他如空气般无物,这才是对人最大的轻蔑。 那人的身影遥遥消失在身后,一阵风似的很快不见,决然不给凡人半点挽留的机会。 姜涞站在原地死死咬牙,垂低的头颅下,眼眶屈辱的微微犯了红,漂亮的眼眸深处暗嘲汹涌。 他原以为那人或许会是不一样,原来也是如此。 可就算那人不一样又如何? 他活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招来举朝的诅咒谩骂,谁都以为他是个靠着皮囊爬上了龙床的下贱胚子,还能指望谁多分一丝理解与他? 别人不可能,她,更是不可能。 半刻后他再是抬头,冷冷一笑:“可笑至此。” 说完,他继续若无其事的往前行,身后的一干太监宫女们不敢多言,噤声跟上。 次月的一日,府里突然派人进宫传消息说府中有事,希望帝渚迅速回府与之商议。 听着事情急迫不久等,因此皇帝召的内阁议事一完,帝渚连浮云台都赶不及去,随便找了个太监到浮云台报信,自己便快速出宫回府。 进府不远就遥遥看见早候在游廊下等她回来的在春冬,正面露急色的来回走动。 她甚少能见自家的心腹参谋会急成这个样子,便眉尖蹙起,扬声唤了他一声。 “将军,你可回来了!”一见她回来,本是焦色燃眉的在春冬神色大喜,忙迎声上前,看着她的目光灼灼,就像是看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般。 见状,帝渚也不禁也升起几丝忧心,立刻询问起缘由:“发生了何事急叫人入宫催我回来?” “嗨,还不都是林川那个混小子!” 在春冬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温和先生,好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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