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费可自己也不知道程浩还该追求什么了。 骗走金融投资最重要的流动资金,在知道他洁癖的情况下和别人滚床单,让他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不是在他的掌控之下——这对于程浩这种白手起家,对自己极度自信也有能力自信的成功者来讲,可能也是最不能容忍的一点。 对于这些人来说,杀了自己不仅可以泄愤,还可以借此隐瞒他们做的所有恶心事,只要自己一死,尸体在公海一抛,那么这里剩下的就是一群大仇得报,正当复仇扬眉吐气的受害者——多么美好正当的一幕戏剧。 所以当被陈树发摁在地上连捅几刀,竟然还能听见他们阻止时,费可都不由得自嘲的笑,这倒是和他想象中不太一样。 而当本来一直在一旁抿着嘴低着头坐着的程浩突然冲上来,和陈树发扭打到一起,还空手夺刀的时候,费可彻底愣了,疼痛的脑神经中还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程浩疯了? 后面的事情,费可也记不清晰,他似乎是被何珊和刘漠扶到一边,解开束缚,然后看到某位夺刀完成的人朝自己走来?——回忆到此处,费可摸了把身上的衣物,看着这宽敞的主卧,一切都仿佛写上了“程浩”的装潢,以及昏迷前略带强硬的拥抱;他沉默了半响,所以,他真被程浩给带回来了?甚至还不是在客厅的沙发?是在主卧的大床?? 程浩真疯了?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费可还是尝试挪动着下床,毕竟程浩的洁癖他可是领会过很多次,自己在他眼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出轨行为”,一身血污地赖在他床上,程浩回来不得把他手撕了。 “干嘛呢?” 程浩就出门买个新鲜外带晚饭的功夫,想着看一眼昨晚被他搬运到卧室昏睡的小骗子醒没醒,还没走到主卧门口,就看到某位极度虚弱的人颤颤巍巍的爬起来,看样子似乎还要下床。 本来他想着这小骗子是口渴了,想去拿床头柜的水喝,结果看到费可似乎在思考什么,愣了片刻,径直忽视掉水杯,一心向着床下挪动时,终于是忍不住出声,这小骗子这样了还想着下床,是真的不怕痛啊。 “啊,程,程总,你,你在啊?” 听到极具有穿透力的一声询问,费可一个激灵,混沌的脑子稍许清醒,整理了下表情,略带尴尬的抬头,他目前还不是那么想面对受害者本人。 听到一声冰冷的程总,程浩眼前一黑,感觉本来因为昨晚,这小骗子无意识的黏黏糊糊,稍微拼凑点的千疮百孔的心又碎开了。 “程总?” 程浩黑着脸靠近床边,把挪了一般的费可又给挪回去,再把他的脸掰正,逼着眼前心虚的人正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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