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披着散发臭味的破布,藏在板车下面躲避着令人眩目的日光,沙漠的烈日仅凭热气便能灼烧着我背部的伤口,像不断拷打并提醒我偷窃的罪孽, 疼,疼得厉害,但我的心是麻木不已。 即便是这样麻木的心,还在尝试跳动,望着小巷那孱弱的妇人怀抱瘦小安静的婴儿,缩起身子坐在黄沙与血rou混杂铺盖的街巷上,干瘪的手指拉开破烂的衣裳,枯瘪的rufang无论婴儿如何吸吮,出来的不再是甜蜜的乳汁,而是一位母亲绝望的血泪。 而我在渴求着,嘴巴涩的发干,再也挤不出来一滴可以用来吞咽的苦水。 我渴望那悲苦的血奶,想象着划过濒死的喉间,我想活下去。 可活下去真的是好的吗? 在黄沙漫天的沙漠安眠,不再感受饥饿,干渴,分别,死亡…原来死去的黄土才是幸福吗? 我虔诚卑微地抬眼望向永远挂于天空,平等照耀所有人的太阳。 我不再奢望神明慈悲的拯救,不再祈求人性稀缺的怜悯。 我亦无所求,只期待一个解脱。 无情闪耀着的太阳,请告诉我所活的黄土之上是地狱吗?黄土下是否偷偷建立起属于死亡与幸福的国度? 太阳是平等和沉默的,但死亡弥漫的寂静街道却响起急促的马蹄声,掀起漫天的黄沙,直冲着我的方向而来。 太阳啊,这就是你的回答吗?让我像我可怜的小伙伴被踩死在贵族老爷的马蹄之下吗? 我已经没有躲避的力气,如果这就是你的答案,就让马蹄蹋碎我的脑袋,至少把我的希望踩得细碎些,再让厚重的黄沙掩盖住,好让我别在惦记。 ——刺眼的日光,真是残酷呀。 直至骑在马上那人的身躯为我挡住了炙热的阳光,他白色披风飘于黄色中,一股似曾相似的感觉让我眯起了眼睛。 白发的青年急促的呼着热气,他几乎是从马上滚落下来,金色眼眸蓄满了水汽,他快步上前,仅仅一尺间,他停住脚步,将身份代表的头盔摘下,半跪于地,朝我伸出手“可以跟我走吗?” 我呆愣半晌,生锈的大脑才勉强转动,想起那前不久洗劫城镇,喜欢逼那些漂亮的孩子用手清理他肮脏之处的‘将军’,也是身披白色披风威风凛凛,吹动的却是漂亮孩子们的尸臭。 灰头土脸丑陋的小奴隶曾以为自己侥幸逃过一劫,只不过是晚了点,同样的折磨还是找上了我。 一想到那些丑陋的画面,我只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死去,而不是像现在颤颤巍巍地伸出手掌,将满是伤疤焦黑的手掌心展露出来,唯唯诺诺又一次祈求他人的怜悯“我不是一个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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