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已经不知身在何方,青年勉强直起身体,身后冰冷的钢铁墙面给了他一定的支撑,四肢是酸软的,眼前一阵阵的发黑,等到模糊的黑影褪去之后,他终于看清了自己所处之地,是个不足十五平米的密闭空间,他坐在房间的正中央,从他到面前钢铁墙壁的距离只够他伸直双腿,墙壁呈现出一种冷硬的青灰色,而且没有明显的焊接痕迹,他简单打量了四周,并没有找到任何一处可以称之为门或是窗的地方,完全封闭的房间带来强大的压抑感,狭小的空间让他有些呼吸不畅。 这看起来像一个关押重刑犯的囚牢,值得庆幸的是他身上并没有多余的束缚,他并不打算呼喊,此刻的头脑还是清醒的,他用了几秒钟思考当前的现状,身体仍处于脱力状态,在这种房间里大喊大叫只会伤害到他自己的耳朵以及消耗他为数不多的体力。 他只能尽可能的去思考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一个评定等级为普通的派遣任务,原定计划两个小时就能归返,他伸手去摸裤子的口袋,不出意外的没有找到终端,时间无从得知,但他想自己睡这一觉绝对不会太短,最终的回忆停留在他在黑色轿车中奋笔疾书的写任务报告时赫卡蒂劝他休息一会,而他也听从了这个建议,于是靠在椅背儿上打算小睡一会儿,连日加班得不到良好休息的他只觉得这一觉睡得格外的香,本该在休息室醒来的他此刻看着这个囚笼只能默默叹息,自己十有八九又是被卷入了什么新型狂厄事件中,对于这种事已经轻车熟路的局长疲惫的合上眼,这种情况下他根本没有破局之法,只能等到幕后主使主动出来见他。 果然不出所料,尽管闭着双眼,但黑暗中逐渐浓稠的狂厄气息还是被他探查到,他瞬间睁开眼,警惕的目光看向身旁,原本青黑的坚硬地面渐渐融化,变成一滩黑墨般的泥沼,一个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戏谑传入他的耳朵。 “亲爱的局长,睡得好吗?” 一地的黑泥中扭曲着凝结出实体,最先出现的是一把黑色的大伞,再下看去是被伞面挡住的半张脸和被黑色风衣包裹的男性躯干。 老朋友了,局长甚至没有心情去骂他,眼睛盯着他微微上扬的嘴角看了一会儿,冷飕飕的抛出一句: “屋内打伞长不高。” 似是没有想到他的回答,男人的伞面晃动了一瞬,微笑的嘴角似乎出现了一瞬间的扭曲,又很快恢复正常。 “我想我的身高已经足够了,不劳局长cao心。” “老朋友了,说话不用这么客气,今天搞这一出是有何贵干?” 局长的字音咬的又重又准,带着点儿冷冽的意味,帕尔马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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