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都用私房钱买几坛存在这儿。” 他眉眼弯弯道:“大王可愿同饮?” 玲珑塔径直坐下:“是了,鼹师还欠我三杯罚酒。” 鼹师取出碗来,连倒六碗哼笑道:“难道大王不该自罚?” 玲珑塔也笑,连连称是。 一碗敬相识,倾盖如故。 二碗敬抱负,你我是你我。 三碗敬这眼前路,殊途终得同归人。 鼹师几碗酒下肚眼神逐渐迷离,叼着胡萝卜说话也大起舌头来,像是真开心了,站起身手舞足蹈。 他说,“这儿!这是我和先王刚来到花脖子山时的住处……我挖了很久的,这是最大的一个洞,有客厅、饭厅、厕所、卧室、卧室、卧室、卧室、卧室、卧室、卧室、卧室……” “停停停,要这么多卧室干嘛呀!”玲珑塔怕他摔倒,忙伸手去扶。 鼹师突然站住了,一本正经道:“放酒。” 诶呀!玲珑塔表示不能理解。 “那床放哪呢?” 鼹师拉着玲珑塔,往饭厅一指:“怎么样,圆的。” “不是,它是个床啊是餐桌啊?” 鼹师抱着酒坛往餐桌……床上一倒,严肃道:“这取决于它上面放什么。” 玲珑塔看看鼹师,又看看酒坛:“那现在呢?” 鼹师点头道:“确实成分有些复杂了。” “……鼹师,你喝得太多了。”那坛酒还剩了个底儿,被玲珑塔抢过一饮而尽。 鼹师看玲珑塔咽下最后一口,垂着头鼓起掌来:“大王好酒量!”他从袖中摸出一个纸包,正是玲珑塔当初要下在酒里的那包药,在地道逃生时被踩了几脚,破损得只余下半包,看不出用没用过。 “我以为你想让我醉。” 鼹师轻笑着抬头,那双眼却突然锐利明亮起来。玲珑塔眉头一紧,正想解释,他却将那纸包往空中挥去,顿时浮光尘现,在那柱阳光下缓缓而落。 玲珑塔拿捏不住鼹师到底想说什么,他甚至觉得,此刻连道歉也不配,“对不起”只是个让人心软的话术,反正鼹师已经原谅。 冷汗涔涔啊。玲珑塔心里苦笑一声,鼹师似乎酷爱猫抓耗子的游戏,而他才是那只耗子。 还是认输好了——玲珑塔自认有愧,便软气吞声道:“我错了。” 他跪上床榻去执那人手腕,握着晃起来,讨好般越靠越近,伏身抱下去。 天啊,第一个拥抱。 软的,热的,混着酒香的。 玲珑塔不禁撒娇道,“鼹师,我好像醉了。” 怀中人撑着脑袋好整以暇,耐心得如姜太公钓鱼。他在玲珑塔鼻尖蹭到他脖子时终于轻声开口:“……大王当真不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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