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戴了耳机,只能咬牙在他面前晃了晃手:“郭洪泽?我有话跟你说。” 吕严指指郭洪泽,又指指耳朵。 郭洪泽不情不愿地把耳机摘了一边:“什么事?” 什么呀,我还不乐意呢。吕严心里犯嘀咕,声音又小:“对不起。” “啊?” 吕严不知道郭洪泽是耳机声太大真没听见还是装的,但他也快撑不下去了,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很不好,还不如跟人打一架。他压着火气,焦躁地欲言又止,郭洪泽终于觉出不对,把另一边耳机也摘了:“怎么了?” 郭洪泽这话说得轻,红着眼眶皱着眉,抬起头认真看他,吕严的火顿时消了些,一屁股坐在郭洪泽床上。 “……对不起。” “对不起。” 几乎异口同声。吕严朝郭洪泽看去,突然有种喉咙发紧的动容,像两只刺猬在互相讨拥抱,这时候一定笑比哭还难看,但他还是努力笑了,朝郭洪泽伸出手去。 郭洪泽伸手,被吕严握得很紧,刚哭过的眼又有些湿润,他实在是难过得太久了,像阴沉沉压在头顶的乌云,迟迟不肯下一场雨,而这乌云从何而来,他不敢多想。 他被近乎霸道的力量扯起身来拥进怀抱,推脱不动。郭洪泽想,这也太近了些,原来道歉需要拥抱吗?他记不清上一次热烈拥抱是在何时何地又跟何人,而心脏已经早于思考咚咚起跳。吕严埋在他肩头看不到表情,只有呼吸声响在耳边。 心底浪涌发潮,天光拨云见日,裂帛似的漏出一缕,照在眼前。 抱了好久呀。郭洪泽耳尖发烫,终于在松开时对上吕严的眼睛。 吕严眼里闪烁着水光,有些难为情地朝他笑,终是往前又靠了半步,眼神缓缓移到他唇上。 郭洪泽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懂得那么快,毕竟他现在情绪动荡,演不好若无其事,只能躲开眼头脑一片空白。 而吕严轻轻歪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完了。他真敢。郭洪泽眼里颤动,再看人又心虚,所谓拒绝的时机不过是当下的那一两秒,但郭洪泽想了又想,他似乎并不讨厌。 再吻便深了,他稚嫩地探舌去迎,被温柔回应着,其中分开一次,吕严把两人的眼镜摘了放到一边,向他抬手又抱,郭洪泽主动回应才知觉彻底载了,他也不明白这种唇舌交缠有什么上瘾的,还真就能黏黏糊糊亲那么久。 好不容易亲够,对视一眼谁也没话可说,郭洪泽甚至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他刚才就感觉吕严硬了,其实他也是,可是怎么办,他真不知道是怎么到这步来的。 吕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把郭洪泽按坐在床,顺势跪下去,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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