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粉蝶来上海已经两个多月了。 记得刚到上海的时候,是夜里,在江边码头下了船,未曾出过远门的姚粉蝶,坐船坐得已经精神恍恍惚惚的了。 看到城里星星点点的灯光,姚粉蝶那颗忐忑不安的心更加慌乱,以后,她就会呆在这人生地不熟悉的城里,生儿育女,度过余生。 后来,姚粉蝶被推进了一辆小汽车。 坐在车里,窗外乌漆麻黑的,她什么也看不清,就这样两眼一抹黑,进了夏宅。 姚粉蝶十七了,以前从未出过远门。 姚家的女佣们,喜欢把在外面听来的话,说给她听。 “小姐,他们说上海到处都是大官巨富,楼盖得有几棵大树高!”女佣比着夸张的手势,仿佛自己真见过那高楼。 “街上天天都赶集,人挤人、人挨人,路都走不通,马路上,除了黄包车就是小汽车。”女佣一脸的不可思议。 四十多岁的女佣,脸上浮起一丝赧色,她压低声音,挤眉弄眼地凑到姚粉蝶的耳边,“听说,上海的女人,还会穿一个劳什子奶罩,故意把胸前的奶子托得高高的!呸~真不要脸!” 姚粉蝶当时就听了个大红脸,她不知道何为奶罩,也不知道城里的女子,来了月事,用的也不是乡下女子常用的月事带了。 上个月姚粉蝶来月事的时候,苦于没从娘家带来月事带,也不好意思跟婆婆开口。 她向丫鬟梅香求助,梅香说夏家的少奶奶,怎么能用下人用的草纸呢? 姚粉蝶给梅香说了不少好话,还给了她一个大洋,梅香才拿来一些女佣们来月事时用的草纸。 姚粉蝶提心吊胆了几日,不敢弄脏床单衣物,怕被婆婆说她行事不端。 梅香说,外面街上的洋行里,有专卖女子用的月事布,富贵人家的小姐太太们,都用的是那种高级货。 今早,姚粉蝶没能抵挡住丫鬟梅香的怂恿,终于壮了一回胆子。 在伺候公婆用完早餐,公爹进了书房后,姚粉蝶恭恭敬敬给坐在沙发上的婆婆,奉上亲手沏的茶,然后支支唔唔地跟婆婆请示。 “嗯~妈,我···我的月事···快~快来了,我···我想出去买一些月事布。” 姚粉蝶低下头,嚅嚅诺诺地说道,没有底气的她,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 姚粉蝶知道,家规严格的大户人家,年轻媳妇没有丈夫的陪同,是不能随随便便出门上街的。 本来喝完茶就要去佛堂念经的徐氏,颇为不喜。 只见她手里的杯子往茶几上一顿,茶水都荡溅了出来。 姚粉蝶被盛怒的婆婆吓得小身板抖了个激灵。 徐氏阴着脸,对着姚粉蝶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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