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妹。前桥这就有点不理解了:“乐仪是侯府之女,父卿又是浩王爷,为何座次如此靠后?” 梁穹附耳道:“武德侯位原非张氏世袭,张婉有功在身,又得先帝赐婚,成为国戚,才有足践南郡首领之本。但昔日先帝赐婚时,曾令武德侯‘非诏不得入京’,如此一来,又成了外放之官。县主不似她人那般贵重,也是因此。” “这样啊。”前桥道,“看来我母皇做事挺绝的,浩王爷是她弟弟嘛,也被她一诏弄得远远的,回不了京了。” “赐婚就是如此,毫无转圜之地。能像殿下这般抗婚之人,还是少数。” “……”又来了又来了,他又酸溜溜地挤兑自己了。前桥郁闷地瞪他一眼。 —— 3. 随着翼亲王落座,前桥总算看到宋卿的真面目——他似乎腰部有病疾,被魏放搀扶着,捂着痛处缓缓坐在翼亲王身侧。他身形清癯,面色苍白,相貌没让人眼前一亮,反而比丰腴的云景亲王老了十岁有余。 翼亲王的眼睛从来没有放在他身上,越过侧席,转身与其他卿子说话。宋卿除了偶尔的咳嗽,一点也插不上嘴。 十余名兴国使者也入了座,就在她们正对面。其中一人似乎从前见过她,还冲前桥友善地点了点头。前桥装作未察觉,转了头去看最后到来的女皇和皇元卿。 乐师舞姬表演中,美食也逐一就位,前桥环视周围,其他席的侍者都在忙碌,给家主布菜斟酒,最后她定睛在成璧身上——果然只有他一人手中什么活儿也没有,正跪在那跟她大眼瞪小眼。 前桥瞅了他许久,直到他脸莫名其妙红了,都没想起自己职责所在。 红什么脸啊,真是的,他以为自己大庭广众之下能对他做啥?前桥好笑地给自己倒了杯酒,成璧终于反应过来,接过餐具,但很明显,他完全不是做这些事的料,全然不见梁穹的优雅,几乎用碗碟弹起八音盒,切的rou块也充满野性气息。 就在他皱着眉头,如履薄冰地用小剃刀把炙羊排从骨上剃下时,前桥终于忍不住了,小声道:“算了算了,弄不好别弄了。” 成璧看着羊排,小声说瞎话:“这不挺好的吗?” “啊对,挺好。”前桥点头不迭,把自己盘子里的菜夹了一筷子到他面前。 成璧一愣,抬头看她,前桥小声道:“你多试吃几口,看来宴会很久才能结束,别饿着了。” 投喂完成璧,她满意地露出姨母笑,又转身去看梁穹,把经成璧剃后的脱骨rou挟了半份给他。梁穹起初也不肯受,前桥便道:“梁太师不想你招摇,让你梁家落人口舌。可她约束着你,又没有约束我不许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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