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到彻底撑不住了的时候吧。 那是什么感受呢?你后来也体验过了: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每一次呼吸都会喷出血沫,经脉血管胀痛到在身体里爆裂开来,心脏每下跳动都像要震碎胸肋,甚至当时再继续下去一秒,你都感觉血就要从你的七窍涌出来了。 这是你所体验过的,可到了那个地步,你握拳仍勉强有余力回到王都。 到底是到了什么程度,才会让一个手脚都被废掉也要弄瞎自己的人,连用剑轻轻一抹脖子都没做到? 你不知道。你想象不出来。 你只清楚地记得,那时候,你感受着包裹你的风逐渐消散,双脚又一次踩在结实的地面上时,你松了一口气—— 你想,他终于死了。 …… 从结果来看,似乎现在更好。 他还活着,神智清楚,身体完整。 既然他那时就连死亡都接受了,那现在能活着,不该更好吗? …… 你的手脚有点发冷,你想说是的,活着当然是更好的,可你实在无法作出如此违心的回答。 女巫的[共感]里,他与你有关的记忆只持续到送走你那刻,你并不知晓他在里奇的刑房里受刑时有没有想到过你。 每一次被从身上剜下rou时,他会想到你吗?被一颗一颗拔掉牙齿时,他会恨你吗?扎瞎自己的眼睛时,他会想到你依旧能看到天空和太阳吗?最后被活着剖开胸腔时…… ……他会后悔吗? 你不知道。你宁可不知道。 但事实摆在你面前。记忆大门被打开的一瞬,那端的精神世界几近崩塌,浓稠漆黑的绝望沿着精神链接汹涌而来,险些将你淹没。 他终于向你跪下了。他承认了自己罪无可恕。他求你让他死。 再后来……再后来那几个月里发生过什么,你寝宫的每一块墙砖都知道。 靴底踩在积雪上,轻微的沙沙声平稳跟随着你,你知道那是斯多姆。他现在正走在你身后,手里应该还拎着你今天钓的一大袋鱼。 你实在太冷了,寒风无孔不入地钻入你密实大衣下的每个毛孔,你握着钓竿的手颤抖起来,你把右手拿着的钓竿换到左手,又把手里的网甩到肩上。 可你的手还是在抖,抖到连钓竿都握不紧。 对,他本来就该死,被你用任何一种方法杀掉,哪怕是凌迟他一片一片割下他的rou来,也是他活该。 可刑房里的那些,白帐子里的那些……还有你宫殿里的那些——也都是他罪有应得吗? 你想,如果你是他。 如果你是他,在被迫见到你的每一秒,你都会感到无比恶心! 更遑论,如果他知道了你就是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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