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的音节,但布鲁斯只是看到他的眼睛,就觉得要永世沉溺在那灰色的海洋里。 席勒从来不曾回应他,他就只是被动地承受着,面罩封住了他的语言,于是他就沉默地盯着布鲁斯。 黑暗的囚室被微黄的提灯照亮,在暖色的光线中,布鲁斯看到沉默的幼年席勒跑过来。 他静静盯着他,布鲁斯感到目眩神迷。 他第一次知道,原来他是如此卑微而弱小,像是乞求垂怜的羔羊,甚至席勒只是给了他一点儿微弱的回应,他就已经愿意为此而献上自己的一切血rou。 他抓着席勒,亲吻着他的眉心和眼皮,爱欲的火焰已经令他神智不清。 他们是这天底下最扭曲的师生,是全世界最扭曲的父子,无数个日夜中的恨与爱,交织成密密麻麻的锁链将他们一起锁在密不透风的黑暗囚牢之中。 他是他的恩师与仇寇,是他的父亲与羔羊,是他的挚爱与宿敌。 他心甘情愿地被他用名为“爱”的枷锁束缚,将他囚困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之中。 布鲁斯咬着牙,将引燃全身的爱欲之火转化成迸发而出的情感。他看着席勒仰起头,汗水自他的眉弓滑下,隐入金属面罩里。 火焰同样让席勒的身体战栗又颤抖,蒸腾的雾气凝结在席勒的睫毛上,令他不得不半合双眼,防止水珠滑进眼睛。 布鲁斯的舌尖轻柔地拭过席勒的眼睑,带走凝于睫毛上的水珠,他的睫毛轻轻颤抖着。 “教授,教授……”他抱着席勒,像是孩子在呼唤他的父亲,他们的躯体紧紧贴合在一起,那些比爱更激烈、比恨更长久的情愫在布鲁斯心中翻涌。 “啪嗒”一声,布鲁斯打开了席勒的面罩,这是他第一次打开席勒的面罩。 自那天布鲁斯掌控这座监狱之后,他们见过很多次,也做过很多次,但布鲁斯从不敢打开席勒的面罩。 他在害怕…… 他生怕席勒开口说出他的抗拒,他的漠然,他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捂住席勒的嘴,企图假装不知道席勒的情绪。 他们都是疯子,是天生的精神病,是天生的罪犯,但他们一同选择用世俗的枷锁束缚自我,而在世俗的世界里,他们是师生,是敌人。 是伦理所不容的爱欲,是必将世俗所偏见的情人。 就像布鲁斯对席勒说的,这座监狱是保护,更是两个疯子古怪的、疯狂的爱恋之家。 布鲁斯在这里肆无忌惮地释放自己对席勒的爱意与恶意,因为席勒是他的父,是他的主。 父会包容孩子的任性,主会包容羔羊的放肆。 但他依然不敢真的放开束缚,仿佛握着遥控器、封住席勒的嘴,他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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