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现下将军被削了权,又流放边关,三姐和七妹对她并不看得上眼。杨新忠与突厥有战有和近三十年,如今定然心有不甘,九妹若去走动……”他握紧女子的手。 沈清焰神色松动。 男人正色点头道:“照我对杨新忠的了解,至少有七成把握。” “可杨新忠手上也只有五万兵马……”她试探道。 “夺位不靠兵马,九妹,三哥这里只备不时之需。况且若真到万不得已之时,她同突厥也算是有私交……” “我明白了,”话说到这里,沈清焰心里已然有底,今夜一切都如她所料,终有所获。她重重拥入男人怀中“若三哥同我一处,我愿争上一争。” “三哥,清焰定不负你……” 沈清焰成婚后七日休沐一过,便开始按部就班地跟着上朝,一连几日,从未缺席。 直至第五日,她仍出现在朝臣队列中。那位日理万机的女皇像是终于注意到她,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这几天刮得什么风,吹得九儿也能天天来这朕这儿点卯了。” 这话听着像是欣慰,又带着点讽刺挖苦。沈清焰还未及做出反应。身边诸位大臣已然纷纷恭维起来。 “九皇女成家后也收心了。” “是啊,过了贪玩的时候,也知晓为国效力了。” “此乃陛下之幸,大庆之幸啊。” …… “好了,诸爱卿,有何启奏?”高位上的人一句话又将话题拉回到公事上。 沈清焰也垂手站在一旁,听着官员们回禀各个道、州的情况。 “棣州发水患,三日积水未退,百姓淹溺而死者,已一万有余,”那大臣拂袖长叹,“房屋、粮仓尽数被淹,侥幸活下来的人,也是艰难度日哪!” 女帝蹙起眉头,不悦道:“又发水患?朕怎么记得夏初棣州便发过一次水患,那时不就派了巡察使前去治理督查,这才过去多少时日?” “……是,这……夏季本就水患多发……”禀报的官员也面露难色,顾左右踌躇道。 “够了!”女帝一怒,偌大的朝堂上鸦雀无声,“上次的巡察使先押起来审,朕还偏不信了,区区水患竟是如此难以治理吗?!水部司何在?” “臣在。”那水部郎中慌忙出列跪下。 “你司上次随行的人,一并抓起来审。” “是。” 高座上的人不欲多言,当即扫视下方,敲打着桌案道:“这次谁去?” “这……”“你看”朝上一片议论之声,却无人出列。众人都知晓,棣州山高水远,是趟苦差不说,且上次水患就治理不成,要么是实在不好治理,要么是有人背靠大树在中间中饱私囊,无论哪一种,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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