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对面画舫内仍旧没有反应,却也没有划船离开的意思,沈清焰继续道:“这样吧,我看前面是个荒废长亭,我置于那处,小友可待我走后去取。” “公子,这……”,子檀犹豫着看向白楚年,白楚年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船桨划过水面的声音渐远,白楚年指指帐外,示意子檀出去看看。 子檀知道他这是要去了,面露难色“……公子这不合礼法”。 “你先看看人走了没有”,白楚年悄声道。 子檀掀起帐帘往外看,四下无人。白楚年也跟着探出身来,风清月朗,入目只有摇曳的荷花,哪里有别的船的影子。 二人下船,乘着姣好的月色迈过芦苇,提灯往长亭处去。未及走近,白楚年先在那石桌上望见一抹盈盈粉色,是一枝荷花,含苞未放的样子。再往前走才瞧见那只小巧的白玉酒壶,玲珑剔透的样子。 那酒壶下还压着一张字条,笔势锋利地写着两个字“言晴”,白楚年拿起来细细摩挲,这应当……是她的名字,她给他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沈清焰的画舫此刻正停在某处桥下,她正趴在甲板上摆弄手里的荷花。鼓儿站在桥边柳树下,想是在等什么。不一会儿,有个作摊主打扮的人匆匆而来,两人低头说了两句什么。 鼓儿接着返回船上,伏在沈清焰耳边道:“成了,现下人已经回相府了。” 女子了然点头“相国还没回去吧?” “没有,主子放心,相国现还在皇城里呢” “做的好”,沈清焰支起身子伸了个懒腰“今天的事总算是做完了”,她打了个哈欠对鼓儿挑眉道:“也该带你松快松快去。” 鼓儿明了“往群玉楼去?” “去罢” 船儿轻车熟路地沿着玉带河往西,绕过最繁华的朱雀街,两人在离群玉楼一条街的位置下船,接着穿过小路,拐进安定坊,这才来到群玉楼后门。 守门人见到是她,将门打开,悄声往里通传道:“九小姐来了。” 五楼的雅间上,沈清焰刚一落座,便听见不远处有人调笑着过来。接着雕花木门卜一被推开,便有酒气冲来,一个面容艳丽,却只着里衣的女子晃进来。 沈清焰见她这幅样子,不自觉往旁边挪了挪,嫌弃道:“你这又刚从哪个男人床上爬下来?” 女子大手一挥,带着酒气道:“那你别管,我可是一听你来了,立马就爬下床马首是瞻来了,”她边说着边搭上沈清焰的肩“也真是赶巧了,平常我都不在这,难得咱俩能在这遇上”。 “我来也不是找你的”,沈清焰将她胳膊移开。 “我知道我知道,当然是找男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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