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在前面的客房内住下了,脸上的伤,属下也已着人简单处理过了。” “哼,”他冷哼一声,“你倒是个尽职的。” “庄主,”他停住脚步拱手,“奴才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说。”李寻脚步不停。 “庄主……”他无奈跟上去,两人自小一同长大,他也是眼见着李寻同如何识得沈清焰,又如何一点点管辖这穆云山庄的,自是比别处奴才不同。 他跟在人身后继续说道:“庄里大都是些男人,属下也不通情爱之事。可也常听山下人说,大女人在外行走,少不了遇到一两个浪荡男人贴上来,何况是夫人那么倜傥的人物……” “照你这么说,倒是我不该了?”李寻冷笑道。 “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夫人同庄主心意相通这么多年,不用想也知道,定是那狐狸精勾引的罢了。” “那你说我该当如何?” “奴才斗胆,夫人虽说对他不见得有几分真情,但到底是待过身边的人,咱们若要贸然处置了,岂不显得小家子气,再者也驳了夫人面子,倒还不如——” “不如将人拱手呈上?!”李寻转过身来,眸子里隐含怒意。 “一个见不得人的低贱男人而已,夫人位高权重,若是想要,什么样的找不到。就算许他入了府,也不过是新鲜两天,倒时候玩腻了,也还是丢在一边。” “呵。” “庄主再怎么嫌恶那男人也好,要紧的是,别同夫人生气。这好不容易见到一次,再伤了妻夫两人的情分。” 李寻其实也知道沈清焰身边从来不缺男人,但他总安慰自己说那是在盛京,她一向是摆出一副纨绔样子来自保的,可如今到了这山高水远的地方,她依然同那少年你侬我侬,叫他怎么不醋? 沈清焰用毕晚饭,又沐浴过了,方才觉得这一日来奔波的灰尘与疲惫都洗尽了。待到时近三更,便才来至书房找李寻,束竹仍在廊下候着,待见了她忙行礼问安,往房里努努嘴道:“晚膳也没用,正一个人在里边喝酒呢,属下也劝不动。” 沈清焰点点头,推门而入。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将将迈过门槛,一个酒坛子便“啪”地一声在她脚边碎开。 “我说了出去!”李寻只当是束竹又进来劝,醉醺醺地抬起头见到是她,却倏然一笑道:“你来干什么?” 幸而女子并不同他一般见识,只是反身关了房门,“来瞧你这醉鬼。” “我年老色衰,有什么好瞧。”他嬉笑着,双颊红透,已然是醉酒的样子,另又从旁提起一个酒坛子,掀掉封口,便要往嘴里倒。 几上已经横七竖八地倒了五六个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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