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蹭来。刘备看他一幅仿佛撞见了什么不该看的样子,憋不住笑着拍了拍他的肩:“什么表情,收一收,江东的人怎么了?”张飞观其神色,暗暗佩服不愧是他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哥,干巴巴说道:“江东鲁先生已在帐中等候多时,就等军师出发。” 诸葛亮望天的目光收回,神色已恢复自然,他轻摇羽扇皱眉道:“竟是差点误了时辰吗?”他朝刘备和张飞微行一礼,“主公,三将军,失礼了,容亮先行一步。”言罢,竟不等刘备反应,快步离开。也许是因为着急,也许是因为尴尬,抑或是为方才自己如同小女儿一般的扭怩作态而感到羞恼,总之,诸葛亮几乎算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渐行渐远…… “啪”的一声,床头那微微弱弱时隐时现的小火苗终是承受不住,灭了。诸葛亮的视线陷入了一片昏暗,他眨了眨干涩的眼睛,适应黑暗的环境。从包袱里扒拉出刘备那件披风,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又翻了个身。 诸葛亮打了个哈欠,总算是涌上了一点睡意,朦胧之间想到: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听元直说士元如今在江东并无出仕,明日权且让他算一卦看看。 诸葛亮熟练侧身躲过飞来的空竹简,笑道:“多年未见,士元兄的脾性怎的还是如此,一见面就给故人如此惊喜。”他示意小童不必帮他,自行脱下披风,弯腰捡起竹筒,慢悠悠地走到案前。庞统轻哼一声,给人倒了杯热茶,没好气道:“请。”诸葛亮并不在意,悠然入座。余光瞥见放在角落里他递上的拜帖,上面的“小鸟”一词浓墨显眼的很。诸葛亮轻咳一声,压下嘴角的笑意,将手中的空竹筒递给对方。 庞统边卷起竹简边道:“听闻诸葛先生近日在江东得意的很呐。”诸葛亮轻摇羽扇:“哪里哪里,还请士元莫要打趣。”他端起茶盏喝了一口,眼神一亮,赞道:“好茶,不愧是士元兄,可是用旧年蠲的雨水?”庞统将卷好的竹简随意放在一旁,闻言笑道:“如今你竟是尝不出好水来?那分明是几年前我往北时收的梅花上的雪。” 诸葛亮笑眯眯道:“亮不似士元兄有如此闲情雅致。”庞统抚掌挑眉:“好你个诸葛孔明,我好心给你开一瓮好水,你竟尝不出也罢了,反倒还讽起我来了?统就乐得一人自在,不掺与那等乱世。”诸葛亮不语,慢慢品着茶水,半晌,才开口道:“士元兄真不打算出仕?” 席统看了眼诸葛亮道:“那是自然。”他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止住诸葛亮的话头:“打住,别与我言什么刘豫州王室之胄,英才盖世,众士慕仰,你知道的,统从不听这种话。”尤其是诸葛亮这种从少年时就成为第一大备吹的人,庞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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