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咱们俩就别演了。我不跟你吵,我要去睡觉了。你也赶快回去吧,新郎官,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范闲不仅不走,还在他屋里找地方坐下了。 李承泽想起皇帝对此人的评价:脸皮厚。果真名不虚传。 他也不是好欺负的,向窗外喊道:“来人,谢必安,谢——” “你别喊,他被我支走了。”范闲那股邪火一下子又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挂着以往悠闲散漫的笑容,很是洒脱道:“这样吧二殿下,你给我讲讲,你和婉儿小时候的事,你讲完我就走。” 李承泽时常被他带节奏,但退一步想,这要求不过分,也不为难。 “我……和婉儿的?” “嗯。” 李承泽:“你竟然不问太子?” 范闲:“我就要听你和婉儿的。” “好吧。”李承泽静静地想了好一会儿,从他扑朔迷离的记忆中找到了那个瘦小柔弱的meimei。 03 李承泽有个淑慧端方的娘,她不喜欢他像其他男孩那样舞刀弄枪,便把他的性子养得随她,喜静,爱读书养花,爱独处。 庆帝的子嗣不多,位分高的妃嫔多是养的儿子,唯有林婉儿是长公主所出,早早地封了郡主,和他们一同养在宫中。 他们几兄弟岁数相仿,年幼时还算亲近,唯一的小meimei,谁会不疼她呢。 但那毕竟是皇宫,动辄打板子的森严围城,皇子皇女是国家礼器,并不能像平常人家的兄妹那般打闹疯玩。 “……何况,婉儿的身子还弱不禁风。我娘不许我去找她,怕万一伤着病着呢,长公主怪罪。”李承泽说到这里,轻蔑一笑,“但是我娘又管不住我,我还是偷偷去找过她几次。” 范闲听得津津有味,问:“她小时候什么样?和现在像吗?” 李承泽伸手比划了一个齐腰的高度,“就这么高点,很瘦,脸盘子像长公主,眼睛不像。” “那我能想象到了,你接着说。”范闲怕他渴,给他端茶。 李承泽:“我就记得有一次,我从我娘那儿拿了本书去找她,她乖乖坐着,我念给她听。她每天都要喝很多补身体的汤药,长公主疼她,用的都是上好的药材。那时她身边有个宫女,名字记不住了,是专门侍奉她喝药的。那碗汤一端上来我就知道有问题,名字叫红花雪莲羹,但里头不见一根雪莲丝。 “想也知道,是宫人动过手脚。天亘山的雪莲,一朵价值黄金千两,哪怕是藏几根丝,也够养活他们宫外的一家老小了。她肯定不敢每次都这么干,偏巧那次撞上了我。” “你去告状了?” 李承泽摇头:“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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