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向后,陷入骨头后面的软rou里,在那里用力咬下去。 血腥味在鼻端弥漫开来。 江霁辰忍着疼低头挪开她脑袋,用手捂住流血的伤口,颤声说,“阿生,拿东西给我擦一下,不能沾到衣服上。” 梦生拿起帕子去堵,被他连手背带帕子一块摁住,江霁辰呼吸又轻又快,眼睛盯着她不放,哄她道,“阿生,张嘴,让我看看你的牙。” 他觉得她的牙好像又长了。 5 梦生张开嘴,江霁辰纤长的手指放在嘴边,指尖沿着牙齿一颗一颗摸过去,躲开了犬齿尖端。 上下共四颗。 这四颗尖牙长了,长度已经高出其他牙齿,虽然不至于显眼,一眼看去,已经跟正常人类有些不同了。 江霁辰眉头紧锁,低声说:“你的牙长了。再长下去……可能就不合适了,阿生,你问过杜将军没有?” 梦生自己来摸这几颗牙,她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长、长了会怎么样,但也知道普通人不是这样的。她用指腹一次次掠过齿尖,江霁辰赶紧抓住她,但她的指头已经被划破了。 他慢慢的擦去那颗血珠,眉头仍未舒展,他在这种时刻突然回想起母亲那句“杜将军家跟我们不一样”,这句话让他如鲠在喉念念不忘。 可梦生没有这么多烦恼,她只是见他皱眉:“我以后不能咬你了吗?” “不是。”江霁辰揉她脑袋,“别磨牙了,你的牙太利。” 江霁辰拢好衣襟出门,白衣纤尘不染,皱着眉,眼底有数不尽的思虑,那颗泪痣更把眼光点缀的涟漪粼粼。 一直回到家里,他还是没有从那段愁思里摆脱,带着它入梦,梦里自然是梦生披头散发、双目赤红,在电闪雷鸣的暴雨夜蜷缩在山洞。山洞里阴冷昏暗,冷风呼号着,梦生抬起苍白的脸,嘴巴闭着,唇线中伸出两点雪白尖牙,紧扣在下唇上,像妖魔,像鬼怪,需要很多很多的鲜血来续命。 梦里江霁辰自然是她虔诚的信徒,是可以为她献祭一切的挚友,他奄奄一息的趴在山洞里,白衣散落在肮脏地面,鲜血染红了半个肩膀,他是梦生没享用完的晚餐,是狂风暴雨里被拘禁在幽暗中的月光。 梦生把他拖过来,牙齿刺破他脖颈吸血,他在漫天风雨怒号声中越来越眩晕无力,用尽全身力气,也只是抓住她一只袖子,断断续续地说,“阿生……可以了……可以了,不能再……” 他灌输给她每次要留一些血才能长期多次食用的思想,总算暂时从她齿下逃离,躺在阴冷山洞里,隐约想到,只要他说“可以了”,阿生总会停的。 她好乖。 他就在这种莫名的欣慰中醒来,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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