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时候,深刻立体的五官就变得有些冷酷。睡着的徐明隗不是那个围着她打转的田螺姑娘,而是一个坚硬得多的Alpha。 怎么会如此信任他呢,她根本不了解他。钟栗想。简直像找mama的小蝌蚪一样信任眼前的男人。为什么她不觉得他那双修长有力的手会扼断她的脖颈,他尖尖的虎牙不会剜出她生殖腺的血rou?她是有些喜欢他,但还没爱上他,不该失去警惕心。 也许。也许是因为他看见她红肿的双眼却没有进一步追问。他知道她不想告诉他,所以保持了可贵的沉默。保持沉默就已足够好,但他甚至做得更好: 到了实在需要帮助时,拜托考虑一下我。 钟栗不自觉抚摸胸口的纹青。这种信任仿佛源自本能,或者灵魂里的什么东西。 女人蹑手蹑脚地下床。拜神明所赐,不借助任何光线她也能在黑暗中看得一清二楚。她溜进书房,掀开电脑。 她所在的晋新市是个直辖市,而昆海市是临省的省会城市。三十年前是有名的沿海工业区,一度萧条,又随着商业荣兴规划而重新崛起。 两周前,在昆海市中心区一个蓬勃兴旺的商业街附近,上午七点一刻,一具赤身裸体的女尸在一条窄巷的排污道里被发现。 读到这条报道时,钟栗咬着拇指尖叫出声。 两周前她就想开始着手调查,却不得不为如何安然度过发情期而苦恼,现在她终于有时间推进,重启停滞了整整三年的追凶计划。 她继续整理段周发来的资料。段周是她在上一份工作期间认识的大学研究生,也是个被她体质吸引而来的蹩脚跟踪狂。具体来说,他处于钟栗用不上升级版手段就能解决的变态。在发现非但不能得手、还被录下能让人身败名裂的证据后,段周就彻底萎了,还患上Omega恐惧症——他毕竟是个Beta,Beta在性这方面放手得总会比Alpha轻易。 钟栗至今还和段周有联系的唯一理由就是他是个电脑宅,本科和研究生学得是大数据和人工智能,粗通黑客技巧,擅长从海量数据中抓取关键信息。 ——“生殖腺是我的。” 那声音又回荡在她耳畔。苍老、冷酷、含混不清,大概是大舌头。 钟栗不相信苏冉的案件是独立案件。那些人冷酷无情,把Omega当做牲畜一样虐待,不可能是首次犯案,一定有前科。他们是连环杀手。 她作为被害人生前最后联络人去警察局做了笔录。钟栗没想到,第一波巨大的悲痛过后,紧接着就是会困扰她整整三年的疑惑。 凶手只有一个人,从苏冉身上只提取到一个人的jingye和指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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