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说话。 延净仰头去看他,看他的绿眼睛慢慢从出神到回神,从茫然聚焦到自己身上,接着,礼萨伸出手,轻轻抚摸延净脖颈处的伤。 新伤叠着旧伤,是一道还未愈合的疤痕。 “……疼吗?”礼萨开口问。 “疼。”延净没动,眼睛凝着光,看着他,一眨也不眨。 礼萨没有想到延净会这么诚实地回答,静了一会儿,无声地笑起来。 那笑似乎带着丝温柔,影影绰绰,看不真切,但那双绿眼睛软了下来,在月光里,软成观音玉净瓶里的柳枝。 礼萨在黑暗中抚摸他,以手作眼睛。从脸颊,到颈项,再到锁骨和胸膛。手一路向下,一路解开了延净的僧衣,随后,伸进了裤子。 延净握住了礼萨作乱的手,他坐起身,与礼萨对视。 沉默像月光,漂浮在他们之间,礼萨红棕色的发披散着,在沉寂夜色中,红得颓靡而灰败,像火焰燃烧后的余烬。 延净想起四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沉寂的夜晚,他抱着师父的舍利盒,背着包袱,推开吱呀作响的庙门,就要永远离去,再也不回来。 可在一只脚踏出庙门后,他鬼使神差地回了头。 院中那棵娑罗树在风中微微晃动枝叶,月光沉默,照着老和尚孤独的坟茔,像一个小小的山丘。娑罗树连接着山丘与月亮,是一条衰老崎岖的石路。 延净最终回到了庙里,再也没有离开。 云何应住,云何降伏其心? 此时此刻,他看着月光下的礼萨,内心一片通透安宁。没有什么多余的话可说,他凑上前,笨拙地亲吻他。 礼萨愣了一会儿,很快反客为主,轻咬延净下唇,伸出舌尖,沿着他的唇缝黏糊糊地舔,要将他的唇舔开。 延净哪是礼萨的对手,很快便下意识张开了嘴。于是,那湿漉漉的舌尖探了进去,在他口腔中胡搅蛮缠,搅得彼此呼吸急促,搅得晶亮的涎水顺着二人嘴角一丝丝淌下。 rou体燃起了情欲。礼萨抓着延净肩膀,将他推倒在床上,可一倒下,延净搂紧了他,一翻身,压在了他上面。 “你会?”礼萨眉梢一挑,颇感兴味地仰头看身上的男人。 延净心里涌上不服气的情绪,他的衣服早被礼萨脱掉了,而此时礼萨还身着他的僧袍,他低下头,开始伸手去脱。 礼萨舒张身体,任由他摆弄。延净像只笨拙的羔羊,探寻,求索,在月光下徘徊停留,游走流连。 进去的时候,礼萨手一伸,攀住了他脖子,双腿张开,勾住他的腰。又粗又硬的阳根挺进深处,礼萨仰着脖子,毫不掩饰地呻吟。他的胸膛向前送,嫣红的两粒颤颤巍巍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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