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府。 李承泽正赤着脚蜷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粒葡萄把玩,两侧各站着人影,一人手拿书卷倚在墙上看的正入神,一人拿着帕子擦拭着剑身。 左右看了看,李承泽朝谢必安一扬手,而后抱着手臂看那人的反应。谢必安正凝神擦剑,不知被什么东西打到身上,他回神低头一看,一颗葡萄滚在地上打着转,他抬头看李承泽微微一笑。 李承泽勾勾唇,望着殿外粼粼湖面,面无表情地又往嘴里喂了一粒葡萄,腮帮被撑起一个凸起。 “大哥快回来了吧?”李承泽专心吃着葡萄,不知是在问谁。 谢必安先开了口:“是,大皇子三日后回京。据说与北齐大公主同行,是陛下的意思。” 范无救看着书哼笑了一声道:“陛下赐婚又故意制造机会,这是生怕成不了啊。” “北齐与南庆多有生意贸易往来,大哥常年驻守边关少有皇室纷争又是长子,作为联姻对象再合适不过。”李承泽语气讥讽,嘴角带着不甚明显的笑意。 话音一转,李承泽舒了口气感叹道:“幼时大哥待我不错,这些年见面少生疏了。” 谢必安正想开口宽解几句,李承泽露出一个微笑,紧接着说:“不过对我来说,不重要,活着就很不容易了。” 范无救抬头怜惜地看了一眼,谢必安也不知道说些什么,一时空气安静下来。 不过安静的氛围很快被打破,一名暗卫脚步略带急促,行了个礼立马说道:“殿下,太子那边被下了毒,现在意识昏沉迷乱,陛下震怒。” 短短数言道尽形势,李承泽听到下毒便猛地站起身,目光锐利。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是个人都有数,范无救谢必安不禁站直了身,神情肃重。 李承泽追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暗卫如实回道:“寅时,据说太子喝了口茶便毒发了,宫人进去侍候碰巧发现。” “查到下毒者何人了吗?”李承泽下意识想到范闲,又觉得以范闲手段不会这么莽撞。 “查到了。” “是谁?” “谁?” 范无救谢必安异口同声,李承泽也不禁攥着手心等待答案,心中生出一丝紧张。 “一个太监,其父是太子一党,因贪污罢黜,入狱前便自缢于家中。至亲族人被流放边境,此人当年不过九岁所以留在京都,净身入了宫。”暗卫解释了一通,李承泽不免放下心来,心想不是范闲最好,不然说不定还要牵扯到他身上。 谢必安问道:“那他为何要给太子下毒?” 暗卫继续禀报:“据口供交代他似乎认为他父亲自缢是受太子胁迫,不过多年来一直只当个杂役太监,前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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