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不知那赋予你名字的君王有没有想到你没承到他的恩,却承了我范闲的泽。 “诶,睡着了吗?” 范闲突然想起一件事,戳了戳李承泽的脸。 “嗯?”李承泽不耐烦的应了一声,把被子往上拽了拽。 “你说,按咱俩的血缘论,我是不是还得管你叫声二哥呢?那咱俩这算不算luanlun啊?” 范闲嘴上说着,语气却全然没有什么对伦理的敬畏,反倒有点兴奋。 这不废话吗?一个爹生出来的。李承泽瞥了他一眼,“原来陛下还知道呢?” “那你说,我去他坟头办了你,他能不能气活过来?” “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 范闲面带微笑,满足地闭上眼。 这回轮到李承泽睡不着了。 要不还是死了吧。 他这么想着,又有点想看他爹到底能不能完成从坟里蹦出来这个略显艰难的活动。 于是他在梦里被庆帝拿着磨刀,欻欻欻的就磨醒了。 一睁眼,就看见范闲正握着自己的脚腕,把那条看着细软,实则坚固非常的链子重新缠上去,还加了几个小铃铛。 “好看吧?”范闲还挺自豪,屈指弹上一个铃铛,另外几个也跟着一起摇晃起来,‘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链子是为了防止他跑出去跳河上吊,铃铛是防止什么? 防止他无聊吗?! 李承泽自从服毒被救下之后,第一次对范闲软禁他的手段发出了评价。 “你有病吧?” 范闲被骂了也不生气,只笑吟吟地亲了一下他的脚背,诚恳道:“我没病,你有病。” 我都不想活了我还能有什么病? 李承泽抓住范闲的小卷毛,选择骂了回去。 “你才有病!” “你有病。” “你有病。” 这场骂战结束于范闲念叨着‘我要打卡上班了,回来再掰头’,李承泽跟他混久了,也知道这些奇奇怪怪的词语大概是什么意思,于是被子一裹开始睡回笼觉。 等睡醒了,再想想怎么去死吧。 不对,《芍药亭》还没看完,看完再想吧。 范闲要是知道了他的念头,大概会写个《一千零一夜》出来,每天晚上讲半个给他听。 (本章微sp) 这铃铛,原来是这么用的。 李承泽被五竹没什么关爱病人之心的拿上吊绳绑在房梁上,一边转圈发出规律的铃响,一边和五竹偶尔四目相对。 嗯……其实也对不上四目,毕竟他们俩人加一起也就一只眼睛。 听到禀报就往这边赶的范闲没想到屋里竟然是这么个情形,一时间愣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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