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流动着,把他的气息吹拂到他身上来。 忍不住,真的忍不住,脚步不自觉加快,叫住了他。 “那个,请问你是从前帝中游泳部的斑目米国同学吗……” 毫不留情地一巴掌拍在脸上,要不是闭眼闭得快,碎裂的镜片说不定会崩进眼睛里。 粗暴打断他的男人只是冷冷看着他。 也许说不上冷,只是无视他,只是没有让他进入他的眼睛里。 “男人不要和我说话。” 离去的身影也说不上决绝。 从头到尾,他只是个无关紧要的插曲,在对方心头激不起任何情绪。 和女孩子调笑的下流笑话甚至还能传进他耳朵里。 真的完全没把他当回事。 这比最糟糕的想象还要糟糕。 王将说的没错,这个人真的很恶劣。 贯穿了整个国中时代的、知道不切实际却还止不住萌生的幻象,完全碎裂了。 那些自己和自己辨经的“虽然但是”、那些“也许我可以成为特殊的”幼稚想法,全都消散了。 可是,对他的喜欢却没有随之消散。 梦里还总是梦到他浅灰蓝的眼,梦见他的头发散落在自己胸口,梦见他在波光粼粼的水里流动,流畅得仿佛没有任何拘束,自由自在到仿佛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 好差劲,不管是恶劣的对方还是不能忘情的自己。 高中的开端这么差劲,他只能在成绩上努力。 努力把除此之外的一切掰回正轨。 做好学生、好孩子、好朋友…… 他到底不称职,都没有告诉王将自己偷偷报考了其他的高中。 但是王将仍旧对他很好,每天都要和他一起上学,一定要一步不落地走完顺路的那一段,才在十字路口和他挥手告别。 班上很多人也把他当作朋友,因为他老好人的规矩性格,因为他优异的成绩。 二年级分班的时候,两个人分到了同一个班里。 不久他被推举成了班长,斑目则成了风纪委员。 虽然知道女生们在选举之前就拼命拉票,可是看到黑板上风纪委员底下写上斑目米国的名字时,藤原白还是觉得荒诞好笑。 女生们当然是为了可以光明正大和斑目来往才投他的,毕竟只有斑目才能在斑目全天候不停歇撩女孩的情况下,不在风纪本上记他的名字。 可是,还是好笑。 仿佛对着米缸滴溜溜转眼珠的老鼠挂上披风,披风上又写了“大米守护者”几个大字一样好笑。 他微微偏头,看向斑目米国,对方托着腮、半挑眉看向黑板,嘴角微微勾起,大概也觉得这很好笑吧。 藤原白放任自己浅笑,随即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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