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地低下头。 告白失败后,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觉得末日到来,再也无法活下去了。 他甚至想,要不要先请假,先不去学校了。 说到底,为什么要告白呢?为什么要叫住他呢? 也许是教学楼两侧的樱花开得太如火如荼了,随风飘荡开来,落在了很多对并肩而行、谈天、拥抱、甚至亲吻的情侣身上。 他走在暖洋洋的荷尔蒙里,前方就是向往已久的日光,实在无法继续压抑与忍耐。 可是,一切都搞砸了。 他怎么去面对那双冷冰冰的眼睛? 米国肯定会笑话他的,恶意的讥笑。 说不定还会把这件事情讲给女孩子听,女孩子也许会好心地替他打掩护,但是米国肯定会继续嘲讽,嘲讽他不自量力、自作多情。说不定还会四处去问那个那个没眼色的四眼鸡到底是那个班的,走到座位上来羞辱他呢。 各种可怕的幻想让他过了十二点才堪堪入睡,梦里却又经历了一遍这样糟糕的情景,醒过来时,头晕眼花,像得了重感冒。 要不就伪装成是感冒了吧…… 虚弱的念头对上mama期待的笑脸,自己消散了。 “虽然是不认识的新同学,也得好好交朋友呀!我多做了点儿便当,让其他同学也跟着一起尝尝吧!” 他胡乱点头,再也说不出“病了,要不请假”的话,拖着脚步走了长长的路,和王将在十字路口分别后也没想过要逃学,带着奔赴刑场的心情走进教室,放下书包。 斑目还没有来学校,没人知道昨天放学时候的事情。 女生们凑在一起谈天说地,他的进入并没惊扰到任何人。 闸刀没落下来,死刑缓期执行。 可是,也许只是因为斑目还没来。 他把椅子往后拖了拖,从敞开的后门里往外看。 隔壁班的学生,都要从他们班这段走廊里经过。 心情和在游泳馆换衣间外的心情相似,却又严重很多。 一个又一个学生穿着校服过去,说话、哼歌、谈刚见面的老师和学生,藤原白一个字也听不清。 他像个盯紧了斑目米国的摄像头,自动模糊了作为背景的这世上的其他一切,焦急也好恐惧也好期待也好,不关心其他一切,只等待着他走进镜头中央。 第一堂课的铃声响起,藤原白以为自己又重复了一遍游泳馆的体验。 他也许翘课了…… 念头还没完全从心里闪过去的时候,他听见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声响,微微抬头,就见到斑目米国踩着铃声从门框里一晃而过,丝毫没有一般人迟到时慌张的样子。 然后,他依稀听到了隔壁班国文老师的吼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