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地蜷缩在地毯上,纵使温度没调太低,仍冻得瑟瑟发抖,皮肤有失血色,像结了层霜般透着青白,僵硬的指尖也紧拽着床单的一角,背对出风口,也背对着我。 所以我能轻易看见那份并非出于寒冷,而是源自恐惧的颤栗,正沿他脊椎攀爬,敲打着每根肋骨。 “对不起,我忘了给你添件衣服,”我俯身拽过那根拴在他脚踝上的锁链,将他颤抖的身子拥在怀里小心安抚,自我反驳般继续又道,“不过小母狗怎么能穿衣服呢,待在家里乖乖等主人就好……” 他不说话,失语般只从嗓子里挤出气若游丝的呜咽,与其说像狗,不如说更像一只被人剪去声带的母猫。 撩开他耳边略长的黑发,又握紧那双没有丝毫温度的rou手,我靠在他颈边,凝视那张疲倦的脸。头发许久未经打理垂落肩头,连一开始的卷毛都没了,软软贴在脸颊两侧,模样乖巧,露出不符合年龄的柔软。 我本该感到满足,可他被囚禁了太久,不再抱有被拯救的幻想,连眼底的光都熄灭了,像一口干涸的井,眼泪流尽后内里也不再湿润,仅剩绝望的砂砾堆积成塔,将那口枯井一点一点填满。 如今他看着我,眼中再没有其他人的身影存在,虽然顺从听话,但他依旧不爱我。 甚至还失去了最初鲜活明亮的色彩,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变得枯萎干瘪。 我突然怀念起刚将他绑回家的那段日子。 一开始高启强并不听话,眨着那双几欲落泪的下垂眼问我是谁,问我想做什么,见我始终无动于衷才彻底撕开伪装,露出旧厂街人骨子里藏有的暴戾本质,如果我不是早有防备,恐怕真会被他用刀子捅进rou里。 所以,我对他而言究竟算什么? 一位金主?一个冤大头?还是一个被他骗得团团转的蠢货? 不,都不对,我只是他生命中无关紧要的过客,毕竟你瞧,他连我叫什么都忘了。 他忘了我…… 他怎么会忘了我?!!! 那天我的头实在太疼了,cao完他以后又磕了药,下手没轻没重,用墙上的奖杯砸断了他的两条小腿。因为无法去医院,他断开的骨头只能被我简单固定起来,留给时间去疗愈。也许是没有彻底根治,也许是留下了什么后遗症,他现在就像刚学会走路的婴儿,没走两步便会跌倒,再站不起来。 我并不后悔自己所犯下的暴行。 因为他仍然没学乖,仍想着从我身边逃走,可拖着那两条累赘般的双腿他又能去哪儿,即便手已握上门把,离自由仅剩一步之遥,却还是被我拽回了地狱。 “阿强,我记得你还有个在上大学的弟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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