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过意不去。 “陈公子,再多留些时日吧?你们是客人,这几日呆在家,还没机会带你们转转呢。” 陈砚清摇了摇头,礼貌地回绝道:“不必了,老先生,您安心在家养伤,我们便不打扰了。” 早就预料到这个场面,于是他才写了那封道别信,打算早上悄悄离开,不过此时已经用不上了。 见陈砚清态度坚决,季良转而把目标对准了房檐上的银砂。 他干咳两声,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摆出一副遗憾的样子,悠悠开口: “哎,可惜了,咱们村离观陵城很近,听说最近是城主大寿,城里正在举办庙会呢……” 银砂果然上钩,伸长了脖子问道:“庙会?那是什么?” 季良见有戏,悄悄捅了捅旁边的儿子,季满立即帮衬着说道: “就是,就是一个盛大的节日,大家都出来玩,特别热闹,有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 “好玩的?”银砂一双眼睛亮了起来,“都有什么?” “什么都有啊,有舞狮的,吹糖人的,还有各种各样的花灯,皮影戏,变戏法……好多好多,我都说不过来。” 季满掰着手指头和她细数,即便他自己也没去过,只是在书里读到过的,全都一一和她列了出来。 “真的?” 银砂也没见过,不免被他唬住。立刻手脚并用从房檐上跳了下来,扯着陈砚清的袖子开始撒娇。 “庙会,我也要去~” “……” 陈砚清手臂被她抱住,半个身子被拽得一晃一晃,好在及时用另一只手稳住即将崩开的领口。 他低头看了看耍赖的小姑娘,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 季良牵来了自家犁地的老黄牛,将木头板车栓了条绳子,搭成了一辆简易的牛车,转头招呼二人上车。 季满本以为自己也会跟着,谁知刚要爬上车,季良便将他扯到一旁。 “你跟着去干啥,你不能走远不知道吗,咱俩在家看家。” 季满顿时失望,一张小脸皱了起来,知道他是担心自己的病,于是瘪了瘪嘴,恳求道:“让我去吧,爹,我真的很想去。” 他那怪病从前只是一年才犯一次,即便是最近加快了,那也是一个月前的事了。如今距离上次发病还没过一周,应该是非常安全的。 “我活这么大,只进过一次城,还是帮着您卖米,从没见过庙会长什么样……” 季满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不可闻,头也渐渐埋了下去,神色有些忧伤。 “……我怕这次不去,以后就不一定有机会了。” “你……” 听他这么说,季良一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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