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也不免揪心,犹豫了许久,最终下定决心道: “唉,去吧!” 银砂趴在老黄牛背上,正啃着它的一只牛角,白茫茫的眼珠盯着一旁嘀嘀咕咕的季良父子,又跟着季满小小的身影快步跑过来,麻利地爬上板车。 “爹,我们走了!” 季满回头和父亲告别,他似乎很高兴,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眼中明亮的神采几乎溢了出来。 和季满相处这几天,很少见他如此兴奋,银砂被陈砚清环在怀中,不免多看了他一眼。 她抬头看了看陈砚清,也学着季满的语气,煞有介事对着他说了一句:“我们走了,爹~” “……别闹。” 陈砚清被她唤得身子一僵,有些不自然地撇了她一眼。 随即抿了抿唇,默不作声地偏过头去,耳根微红。 银砂笑了笑,挣开他的怀抱,又趴回老黄牛宽厚的背上。 两只手扳过它的头,俯下身,贴在它耳边大声道: “走啦,我要去庙会——” 老黄牛可能是上了年纪,悠闲地甩了甩尾巴,仍然立在原地,并不为之所动。 银砂见状,张开嘴,一口咬住它的牛耳—— “!!!” 老黄牛发出无声的惊叫,牛蹄一动,浑身的腱子rou霎时勒紧。 下一秒,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拉着车冲了出去! 几人的身影瞬间浓缩成一个黑点,季良站在原地,远远地望着屁股冒烟,轮子都快擦出火星的牛车,下巴都快惊掉了。 “……妈的,平时没见跑这么快。” 他拧着两条花白的眉头,挠了挠头,兀自嘟囔着转身离去。 “……银砂,银砂……慢,慢一点……” 颠簸的牛车行驶在乡间小路上,残旧脆弱的木板剧烈摇晃,发出咯吱咯吱的巨响。 陈砚清撑着车上扶手,勉强稳住身形,声音淹没在噪音中,显得飘忽而破碎。 老黄牛正以百米十秒的速度疾速奔走,只要稍微有一点减速,趴在背上的银砂便立刻补上一口。 距离出发大概一个时辰,老黄牛的左耳已经被生生咬断,半只耳朵血淋淋地挂在那里。 “好慢呀,你不能再快一点吗?” 可银砂仍觉得速度不够,身子往前探了探,顺势骑上牛背,双手抓住它的两只牛角,手腕使力,就要将它掰断。 “等等,银砂!” 就在老黄牛躁动的前一秒,陈砚清及时制止,抓着她的衣角,将她拽回身侧。 与此同时,眼疾手快地用另一只手拉住缰绳,迫使惊恐中的老黄牛停了下来。 “呕——” 牛车刚一停,季满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始呕吐,一张小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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