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只是间存放草药的药室罢了。” 姜灵槐看起来并不在意,面上仍然挂着得体的微笑。弯起的一双美目眸光流转,落在这个通体雪白,与她肩膀一般高的少女身上。 仅此一秒,她便收回目光,转身若无其事地继续带路。 细微的神情被陈砚清尽收眼底,他微微蹙眉,并没急着跟上,而是低头询问怀中的银砂:“房间里面有什么?” 银砂仰起头,下巴搁在他胸口,伸出粉红的舌尖舔了舔上唇:“好吃的。” 陈砚清沉默片刻,揽着她向前走去,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木质地板的缝隙,出神地思考着什么。 微弱的脚步声和拐杖敲在木地板上的脆响,在寂静的空气里显得异常清晰。 忽然,陈砚清脚步稍顿,脑中电光一闪,终于确定了古怪的来源。 太安静了。 这里看似生机勃勃,有山有水有鸟,但除了他们三人之外,还没见过一只活物。甚至连只飞虫蚂蚁都没见到影子,更别提活人了。 炼丹是个大工程,从搜集材料到放炉时间,都是有讲究的,需要一番缜密的精心计算。 姜灵槐看起来年轻,修为不过几十年,仅凭她一人的能力cao纵偌大茯神堂的全部丹炉,几乎是不可能的。 那么,其他人都去哪了? “怎么了,陈师叔?”姜灵槐见他状态不对,关切地走过来察看。 陈砚清微微摇头,心中疑惑,表面却未见异常,看似无心一般随口道:“独自一人打理这茯神堂,想必很不容易吧。” “哈,师叔说笑了。” 姜灵槐闻言,低头抿唇笑起来,一缕发丝垂落,为她增添了一番灵动气息。 “原本是有帮忙打杂弟子的,但前些日子听说天极峰出了大事,他们连夜都收拾包袱慌忙走了。” 她目光放空,语气悠长,顿了顿,又道。 “这是师父留下的基业,我必须留下守住,毕竟,我除了这里也无处可去。” 提到天极峰,陈砚清就想到一系列惨无人道的屠戮,以及一路血洗下来的,各种形状的尸体和血。他压下心中翻涌,下意识地看向始作俑者。 银砂躲在他身后,两手攥着他袖子,眨着两只雾蒙蒙的眼珠,一脸迷茫的样子像个懵懂的小女孩。 “咦?身上怎么有血?”姜灵槐眨眨眼,忽然注意到银砂衣服沾染的血迹,关切地上前一步,“我这里有草药,是受伤了吗?” “不必了,是野兽的血。”陈砚清心里发虚,抬手拦住她,微微摇头,“我们走吧。” 这里究竟什么情况他并不关心,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快修复身体,随后马上离开,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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