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身份的物件,也不是人人都有裴衫那般见微知著的本事。 周晏然扫视一周,脸上难得显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他轻轻用力拉扯将温怡卿揽进怀里,快速地在她耳旁低语道:“就当你是琅沐。” 揽过肩背的臂弯微微一勾,温怡卿只觉得身上一沉便被一阵暖意包裹,她下意识伸手去抵却在触到周晏然温热的身体时卸去了力道,勾在耳后的碎发顺着力道垂落在脸侧。 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鼻尖萦绕着若有似无的松木香,沉静中多了一分清冷似是掺了些薄荷的气味,不自觉就叫她的心也跟着安定了下来,一夜压抑的睡意一瞬间翻涌上来。 “婢子请殿下万安,请姑娘安。” 有两个机灵年长的女官请了安其他人才如梦初醒般哗哗跪倒了一片,温怡卿轻皱起脸觉得自己的膝盖好像也在隐隐作痛。 “婢子正带新进宫的侍女洒扫院子,不慎冲撞了殿下与……姑娘,还请殿下降罪。” 西风扫过回廊气氛变得凝重,领头的女官将身子伏得更低。 温怡卿悄悄抬起脸来却只能看见他线条利落紧收的下颌,地砖被一夜冬雨浸湿,此刻那些婢女的衣袍上也沾上污水了,若是再跪下去冰冷的雨水侵入又没有时间更衣,恐怕要得风湿。 衣襟被轻扯了一下,周晏然头也没低,伸手扣下她抬起的脑袋:“琅姬身子尚虚,现居于碧云阁内,众人无事不得叨扰。 温怡卿被按得一头撞了上去,口鼻处充盈着周晏然身上陌生的气息,胸腔低震连沉重有力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她快要头晕目眩周晏然才松开了手。 “是,婢子给琅夫人请安。”女官乍然听到琅姓,稍一思索便明白了过来。 “都退下吧。” 众人如劫后余生暗自把手上的冷汗往衣袍上蹭,连连告退。 我还妄图扭转别人的眼光,若是一早出现在摄政殿的事传出去,这祸国殃民的帽子可不就戴牢了。温怡卿心有余悸般长舒了口气。 “先去碧云阁,”周晏然见人走远才松了手退开身子,“那里离主殿近,不会有人撞见。” “也好,”温怡卿点点头抬脚跟了上去,她扬起脸看向周晏然侧脸佯装不经意地轻声说道,“那……琅沐来时也得避着些人才好。” 待对上温怡卿投来的视线,她却立刻偏头躲了开来。 “人,不是你要了吗?”周晏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他收回视线唇角轻扬。 温怡卿快走几步与他并肩,一脸惊喜地问道:“你的意思是,你愿意放了她?” 男人忽然停下脚步偏头静静地凝视着她,温怡卿一愣,脸上惊喜的笑意逐渐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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