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晏然的双眼里从不会展露一点愤怒抑或是欣喜,没有阴晴不定的阴骘,没有嫉恶如仇的狠辣,恰恰是这样令人看不穿摸不透的凝望让温怡卿汗毛倒竖,无论相处多久她永远猜不透周晏然的心思。 “如果不是你,这件事我不会插手。“ 温怡卿这才冷静下来,她看向垂在腕上的镯子伸手要摘。 “先留着吧,”周晏然伸手轻握住她的手臂,见温怡卿惊诧抬头的样子轻叹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答应你的事尚未完成,本王不是不守承诺之人。”他收回手大步走远,只淡淡留下这样一句话。 温怡卿不明就里,见周晏然渐渐走远连忙追了上去,她不敢再开口挑起话头,闭上嘴安安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 走出摄政殿偏门是一处水榭,温怡卿环顾四周心中不免忐忑,若是再有宫人撞见就是有十张嘴都说不清了,她抿了抿唇委婉说道:“多谢殿下相送。” “不必客气,”周晏然缓缓转身朝她颔首,“闭眼。” “啊?”温怡卿喜上眉梢正要跟他道别,突然听到这干脆利落的两个字,有些摸不着头脑。 “闭眼。”周晏然难得耐心。 听出男人语气微沉温怡卿撇了撇嘴,周晏然必定不会现在要自己的命,不杀人那有什么可怕的,她这般想着顺从地闭了眼睛。 腰际被大手紧紧扣住,身体忽然腾空,腰腹被压得难以呼吸,温怡卿顺着本能伸手搂住周晏然的腰身。 一阵风呼啸而过,腾空飞跃的失重感袭来。 察觉到她呼吸急促不畅,周晏然稳住心神足尖轻触檐顶瓦片,朝另一座宫宇快速移动:“若是疼便搂紧些,忍忍,马上便到了。” 风声很大没多久就冻得耳廓没了知觉,可周晏然在耳边的低语却格外清晰,温怡卿点头收拢手臂,极力将自己无处可落的腿并在一起。 刚落地的腿还有些发软,温怡卿搓搓冻僵的耳朵忍不住向偏殿的方向看去,她再次匆忙道谢:“谢殿下。” 周晏然的目光被她的动作引去,看着看着竟不自觉伸手揉过她红得不正常的耳尖,指尖柔软的触感传来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立刻缩回手:”去吧。“ 耳垂还残留着余温,只是被轻揉一下半边身子便酥软下来,温怡卿惊慌地捂住耳朵胡乱应了些什么连自己也不知道,转身立即跑开了。 周晏然转过手腕垂眼看向指尖,轻捻过指腹,他眉心轻动,迅速握住手心将手背过身去大步往正殿的内寝走去, 想起子逸曾说,太后的身子被药物损过许久虽难以致孕却也不无可能,但避子汤药又是寒凉之物轻易喝不得,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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