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可以叫我小兔子。”少侠守口如瓶。 “好吧。”徐姑娘倒也好说话,“夜很深了,你还不回去么?” “我若是回去了,徐姑娘岂不是跟踪不到我了?”几次三番的,若说只是巧合,未免巧过头了。 “自是要心照不宣嘛。” 少侠翻了个白眼。 徐姑娘停顿了一下,见兔少侠不愿理她,便浅浅的叹了口气,“其实,如果和心上人分开,会有不同的感受的。” 少侠冷哼,“你有喜欢的人?” “有啊。”徐姑娘眉眼弯弯,“可惜对方并不会对我抱有同样的感情,我能做的无非是完成他的心愿。如果他能平安幸福,我付出什么都无所谓的,我只想远远地看着他。” 酒碗并不认同这些说法,“如果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对方身边,你还只想远远地看么?” 少侠幽幽道,“往后的每一面,都是永别。” 徐姑娘眨了眨眼睛,蓦地眼眶红了,不知想到了什么。 这世间有太多的遗憾,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得偿所愿。 远天已明,亭中的油灯也终于油尽灯枯,只在灯芯上飘着袅袅的白烟,肆意飘散,消失不见。 徐姑娘摩挲着双手,冻得有些没有知觉了,怀中取暖的汤婆子也没了温度,膝盖僵直,略一动便会发出骇人的声响。 在此地坐了一夜的兔少侠也起了身,活动着身体,出了凉亭,脚步一顿,又回头看向了徐姑娘,“本少侠名叫酒碗。”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徐姑娘抱着冰凉的汤婆子,久久未动。“小碗……”她无意识地喃喃着,倏的笑了。 转而又敛去了本就不多的笑意,出神地望着少侠远去的背影。 低吟浅唱。 忘川渡口,小舟载愁。 楫划江流清波后,水悠悠。 奈何桥走,莫饮汤头。 明妆红烛合卺酒,谁白首。 落笔的最后一横,莫名的撇了一下,便写歪了。 他望着满页的字迹,恍惚间觉得熟悉。 却也不稀奇,他与碗碗的字都很像师父。 师父走前,只教会了他三字经和千家诗。 在师叔回来之前,他们只能靠着临摹师父的这半阙词来练字。 写的多了,也便像了。 “师兄。” 他抬眼看去,碗碗不知何时回来了,站在门前不安地拽着衣袖,不敢上前来。那眼底的乌青,和苍白的面色,他心中有些明悟,“去睡吧。” “我不困。” “来。”他招了招手,碗碗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来,还带着满身的寒气。“冷不冷?”碗碗犹豫了一秒,还是老实地点头,他轻笑,“还在生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