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 可惜他口口称作‘二哥’的人,却已不耐烦了,似乎并不想听这许多辩解,只挥剑砍向了他。 他下意识想反抗,却又生生收回了,想着这本该就是他…… 迟来的结局。 来人一脚踢开了那血流如注的尸体,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洁白的帕子,将剑身上的血迹擦干净后,随手一扔,径自离开了。 不多时,薄云散去,月光清冷。 山坡上,头颅在尸身的不远处,孤零零的睁着眼,头上还盖着一方被血染红的手帕。 鸦声阵阵,不忍听闻。 那些惹人恨的黑鸦仿佛催命一般,此起彼伏地在林中吵嚷着,小小的身影只能迎着狂风,在林中飞奔,丝毫不敢停歇。 哪怕已然气喘吁吁,哪怕已然疲累至极,也拼命跑着,逃着。 但地上横生的树根轻轻一挡,便将这小小的身影绊摔在地,那紧紧抱在怀中的包袱也脱手而出,圆球般的东西,滚出了好远,才堪堪停下。 这样一摔,难免将人摔得七荤八素的。 那孩子趴在地上趴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顾不得自己如何,手脚并用的爬到了包袱旁边,小心地将包袱上的脏拍了下去,如珠似宝地抱着包袱,疲惫不堪的身体已然再也站不起来了,却也只敢靠着包袱小声地呜咽。 那声音,虽不如林中的黑鸦喊声震天,却分外凄楚。 听的风儿,也只敢细细地吹。 她时常还能忆起过往的种种。 墨笔轻触,不过半晌,便能在纸上描绘出那梦中人的模样。 那样的天人之姿,仿佛永远也不会老去。 【嘉儿,陆家或许不比径路宗,但总归是安全的。】 【这许多事,到陆家后,便要忘干净。】 窗外月明花满,她的心却连半分喜悦都提不起来。 她几乎日日都要想一遍,分毫都不敢忘。 “小姐,夜深了。” 她听得出是什么人,这些岁月里,也只有那一个人敢如此大胆地闯入她的闺房,一如当初。回首间,便能瞧见那人隐在她被红烛映照的长影中,神色莫名。 她突觉浑身不适。 她厌恶被人窥探,被人觊觎,偏偏眼前人什么都做了。 她恨。 恨这人的趁虚而入,也恨自己身娇体弱,更恨自己是女儿身,最恨自己不得不倚靠。 “滚。”她轻启朱唇,便是恶语相向。 眼前人却是无动于衷,反而近前一步,低头便看到了那画上的人像。 是他比不上也比不过的美好。 “滚!”她顿时恼怒起来,撤下了那副丹青,抓着砚台便奋力地掷了过去,砚台砸在他的身上,发出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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