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赵靖忽而就联想到她在那树上窘迫的样子,即使是搁昨日,他也绝不会相信,齐瞻月是个会去爬树的人。 那画面惹他笑了一声,话却不客气。 “还是大家闺秀,宫闱妃嫔,竟做出这样不得体的事来。” 齐瞻月低下了头,接受着他的教诲,嘴里却小声说到。 “臣妾家不是大家……” 竟敢挑皇帝的字眼。 “齐瞻月!别跟朕顶嘴。” “哎……” 终于又回到了平日私下二人相处的氛围,齐瞻月这才从那惶恐忐忑中,有勇气起了那压抑许久的关心。 她抬手触碰着赵靖左臂的上半部。 “皇上,是不是很疼?” 她再瘦弱,那也是个成人,赵靖那样贸然用手臂承力,伤得必然不轻。 赵靖撇开脸,偏不承认。 “不疼。” 齐瞻月两只手,轻轻在那伤臂上滑动,眼里满是内疚。 “皇上,真的对不起……” 赵靖听出她的语气中的自责和担心,虽不明那里面有几分皇权尊卑的认知沾染,可不由心又软成了一片,甚至在这胳膊不停歇地疼痛中,生出了两分欢喜来。 他不肯表现出来,沉着脸,轻微拍了拍齐瞻月的手臂,起身已回到那大案前,开始正襟危坐批折子。 从那桌上奏折的高度,也知道皇帝今日是很忙的,本想散心去看看她荡秋千,结果惹了一肚子气,连胳膊也给扭伤了。 齐瞻月放下自己的裤腿,默默陪在一旁,可看着赵靖只能一只手去翻阅,批注,内心实在愧疚,忍了好一会儿才又说到。 “皇上,要不您还是接着罚我吧……” 与她说了会儿话,虽什么都没明言,可那罚了她的踌躇,以及各种气愤都已消散了,现在注意力早被那政事拴住,估摸着这折子怕是得看到戌时去了,没抬头随口回了句。 “朕现在没空,晚上再收拾你。” 可齐瞻月一听,登时脸就红了,赵靖早身体力行把她自幼对“收拾”二字的理解,改变成了另一番模样,如今听他这样讲,又言是晚上,早想叉了方向。 可那窗外的太阳实在灿烂热辣,隔着琉璃窗,印在人上身也光亮无比,无不提醒着人,现下是什么时辰。 齐瞻月撇过了头,声音几不可闻唤了句。 “皇上……青天白日……” 她说不下去了,赵靖听她语气不对劲,这才从政务中抽神,转头去看她。 一瞧女人的红霞赤云般的脸,和那不自在的姿态,加上刚才无意识的对话,稍思索两刻,赵靖也就知道她想到什么了。 赵靖心里终于是彻底畅快了,只觉得那胳膊上好似也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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