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能替齐瞻月遮掩,身为帝王,在这赏罚之上,也不得不受那规矩限制,赵靖开始不痛快了,可却不是对齐瞻月。 他强压下心事,不去看那努力稳住身形的女人,目光落回折子,那述着西北边境近况的字跳入他的眼睛,却完全过不了脑。 又过两刻,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放下章本,捏了捏眉心。 “行了,起来吧。” 齐瞻月听出了他的心烦意乱,体贴地回着。 “臣妾没事的。” 赵靖见她老实懂事,任罚任打,已起身抬手拉住她的胳膊,把人拽了起来。 齐瞻月拗不过他,被人拉着站起来后退几步,步履蹒跚坐到了身后的太师椅上。 “皇上……” “不跪了,反正那竹尺也没打几下,还跪什么跪。” 齐瞻月坐着,赵靖站着,她看不见他的神色,听完这话,差些就重新举起手,让他再打了。 赵靖半蹲下来。 “裤角撩起来。” 齐瞻月看着赵靖的脸,微有踌躇,正想说这是白日,又有这许多宫人,不大好,转头却发现,那原本守在门口的于喜,早就躲到了门旁边去,根本看不见身影。 齐瞻月这才抿着唇,伸手将自己的裤脚卷了起来,露出了自己一双膝盖。 因有软垫,也只是半个时辰,没有淤血青肿,只是有些发红。 赵靖抬手,轻轻抚摸过去,可却说起了另一件事。 “那次上夜罚你,回去可是肿了?” 这件事说来已经过去一年了,他活了二十多年,不知道罚过多少奴才,可那夜因她大不敬想要为自己兄长谏言攀附而罚她,他却一直记得。 记得齐瞻月早上倒在了他的床角,记得她病了好几日。 他一直记得,想着齐瞻月的病弱,心中有愧。 那次跪了一夜,又是石砖,整个膝盖都是青紫色,肿如馒头,那滋味,齐瞻月当时发着烧也还记得,可她看着赵靖,只轻声答到。 “臣妾不记得了……” 赵靖一听就知不是实话,但也没追究,而是就着这个几乎平视的姿势,默默看了她半晌,他心里盘旋许久的那句话,终于是在齐瞻月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中来说了出来。 声音却很闷。 “不许怨朕……” 哪怕他都轻纵到了这个份上,哪怕他那左手臂的关节现在还是疼的,哪怕齐瞻月也完全明白他的用意,可他内心彷徨,依然不放心,还是要这么带着命令吩咐一句。 齐瞻月瞧见了他隐秘的担忧,用那有些肿胀的手,轻轻覆盖在他置于她膝上的手掌。 “臣妾不会的,今日是臣妾的错,我以后再也不爬树了……” 说了这-->>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