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拿来。” 两炷香后,那本记载着侍寝雨露的册子就呈到了太后跟前。 盈嫔都无需再多言,太后只用看看上面的名字,时辰就知了全貌。 太后看了近三个月的记档,神色越发凝重,但言语也没露什么,让有孕的盈嫔先回去休息。 徐萍看着那桌上还展开的册子,低声劝到。 “太后莫不如就不要管这事了,因婧嫔,您都与皇上有好几次不痛快了……” 太后叹了口气。 “养母也是母亲,皇帝这般不知轻重,哀家怎可不过问?” 不是生母,许多事不得不多些考量,生怕不小心就有了间隙,隔夜也翻不了仇,徐萍的话在理,太后想了想说到。 “请皇后来一趟,传婧嫔和宫闱局的守寝太监来,再让慎掖司也过来。” 徐萍听完,叹口气。 “哎,太后其实也是关心皇上,本是名正言顺,为怕皇上多心,还得请皇后来。” 太后不欲多言,闭眼摆了摆手已让徐萍下去安排。 而另一边,今日发俸,华春和刘善得在岚镜舫处理事宜,徐燕周俐得了御前的令,早在含韵宴候着了。 听到寿鹤苑那边来人传话,这才入内。 舒燕进入,见自己小姐还在熟睡,顾不得,已上前轻轻唤着。 “娘娘,不能再睡了。” 齐瞻月虽疲累,可她觉浅,听着有人唤她,已慢慢醒了过来,眼睑艰难地翻了翻,才出声问到。 “怎么了?” 周俐放低了声音。 “太后娘娘要见您,娘娘您可得赶紧起身了。” 齐瞻月虽只清醒了一半的思绪,可听到太后两字,本能有些往事的畏惧,已伸着手让人扶她起来。 两人接过她的胳膊,将人扶推起来,她还困得厉害,只能弓着背,勉强撑坐在床榻上,贪睡的模样倒和在闺中无异。 齐瞻月上半身一从被子里出来,舒燕就看见了,齐瞻月居然连寝衣也没穿,竟是光着身子的。 再看那原本白皙无痕的肌肤,脖颈、耳后、腰上,胸前全是怖人的红痕,吓坏了。 “娘娘,您这身上是怎么了?!” 昨晚折腾到几时,齐瞻月完全不知,稀里糊涂怎么清理的也不清楚,醒来才发现自己连件抱腹亵裤都没有。 好在来服侍她的是自己的宫人,倒不那么难为情,她睁不开眼睛,轻声答到。 “没事的。” 舒燕用手轻轻触碰了上去。 “娘娘您是不是因昨天的事被皇上打了……” 周俐忙让舒燕打住,她可比小丫头清楚那红痕是什么。 齐瞻月终于是在舒燕的咋咋呼呼中醒了大半,摇摇头甩去困倦,再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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