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萧家恐怕要大难临头”,萧远临走之前又苦口劝她,“阿衡,你也不小了,该替父亲分分忧,把心思放在陛下那里,尽快调息好身子,早日诞下皇嗣是要紧”。 知道阿兄不知内情,她松了一口气,可再一想他没死,心弦又被拉紧。 这下,连哥哥都不肯帮她,她还能指望谁。 私底下她问建信候夫人,“母亲,若是我做了错事,母亲当如何?” “娘娘是皇后,怎么会行差踏错呢” “我是说如果”,虽然建信侯夫人的回答早在预料之中,可她依然想亲自确认。 “没有如果”,建信候夫人眼神坚定,立马斩钉截铁地截断她的话,也截断了她的希望。 建信侯夫人见她神情不属,提出让阿芙进宫陪陪她,她也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是冤家总要碰头。 自打得知他没死,她便整日里忧心重重,做什么都提不起劲头,她尝过中常侍折磨人的手段,内心惶恐不已。难道接下来的日子都要任人欺凌摆布,非要等到他罢手,或者自己死才能得以解脱? 她想着心事,随意抛洒着碟子里的鱼食,锦鲤闻着味儿争先恐后的挤了过来,抢食漂在水面的碎屑,水光荡漾,波光粼粼。一碟子鱼食,她顶着寒风,一声不吭地喂了两三个时辰,身子都要冻僵了,最后她徐徐起身,“婵娟,我累了,想去前面的临水阁坐坐”。 “是,娘娘”,婵娟一面搀扶她往前走,一面吩咐人去前面阁里收拾。 刚迈进门口,就见里面已经站着一个人,背对着她负手站着,如劲柏寒松般,她扭头要走,身后的人却转身叫住她:“娘娘”,作过揖,他慢慢踱到她的身侧,与她平齐,自作主张支使婵娟,“天这样冷,娘娘穿得太过单薄,去取件裘衣”,又驱赶她其它的宫人:“这里有我伺候娘娘就够了,你们暂且退下”。 看着宫人都走远了,他欺身过来,“臣回来了,娘娘不觉得惊讶?” “不是说最少要三个月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一路可还顺遂?”她收拾起心情,侧头对着他嫣然一笑,人都回来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有劳娘娘挂心,除了路上遇到几个小毛贼,倒也还算顺利”,他说得云淡风轻,却负手弯腰歪头,端详起她的神色,低声道:“不知刺杀天子近臣是何等罪过?”显然意有所指。 “中常侍对大成律法了熟于心,怎么想起来问我?”她故作镇定,可到底还是年轻,眼底的慌乱掩饰不住。 “没什么,只是恰巧抓了几个活口,严刑拷打之下招认说是有人付了千金要取臣的项上人头,娘娘不感兴趣-->>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