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扎伤也乐呵呵地笑。他每天都给它浇水,又闹着要爸爸买一袋化肥。白色圆圆的一粒,他一撒就是一大把。没过多久,那棵仙人掌就急剧地萎缩烂根了。 这么想来,他从来没有成功养过什么,因为他是典型的关心则乱的反面教材,即使喂个鱼也要看它们吃得差不多了,才能放心出门。 金鱼就在桌面上,也要一天看八百遍,偶尔鱼一动不动,也让他慌神是不是被他养死了。 人的可塑性真大啊,“因为是她送的”让他被迫冠上某种责任。渐渐地,虽然还是讨厌金鱼,但开始乐在其中地享受这样被恶心的感觉了。 只是这种感觉的转变,他不会告诉她,为此滋生的快乐,他抱有隐晦的羞耻。 她带着他见识了更广阔的世界,一开始的他的世界只是不值一提的,他没有养过金鱼、看过烟花、没有虔诚干净地接吻过。 注意到他时不时舔着冻得开裂的唇,她从包里拿出润唇膏,拧开膏体。 “低头。” 他低下头,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形成一片阴影。 他没有说话,呼吸刻意变轻,像她小时候玩过的装扮游戏的人物任由她摆布。 粘腻的触感糊在唇上,有种新奇安抚的效果,他总是下意识想擦去,却因为是她给他涂上的,担心被蹭掉,克制地再也没舔过一次, “狗狗要好好照顾自己。”她凝视着他失去血色的脸。 “给你戴。”她用手整理他的头发,帮他套上自己的针织帽。 他的脸很小,是无法挑剔的骨相,她看着他的脸几乎要被帽子遮住,真让人感慨基因的不公啊。 略显幼稚的枣红色帽子衬得他白净又清冷,如果不及时触碰就要成为雪景的虚焦。 晚上河边的雪地公园,她带着他堆雪人,他的雪球搓得很圆,两个一大一小的雪人逐渐成型倚靠在一起。 “哪个是我?” “你是大的那个。” 她露出一抹满意的笑,抓起雪,在掌心团成球,掷进河水里,咚、咚、咚。 “我比你扔得远。”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站在她的身后,嘴角咧开,笑得放松又肆意。 那双眼睛总是围绕着她,无论她的行为是否存在意义,他不会向她寻求任何论证,只会跟随效仿她。 “小时候我经常会这样玩,但是我从来没有投过更远的距离了。” "我的最高记录是第三盏。"她指着对岸的河道整齐排列的照明灯。 “一开始只是随意地扔,之后想认真地对待,调整过雪球的大小,抛出的角度、高度,再也没有达到那一次的距离。” “好笑的是,那时候下定决心一定要投到那棵柳树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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