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五盏灯,我就会停下来。” “抱着‘只要看到雪,就要去试试’的心态,坚持了几年的冬天,后来的事情就忘了。” 强烈的倾诉欲在雪下逐渐融化,没有结冰,越来越灼热,没有酒精,只是想倾诉。 她很清醒,今晚是她自愿失去控制的。 她可能没有他人所想象的坚强,达不到自己的要求,她也会动摇。她一直把自己逼得很紧,紧得忘记了如何慢下来。 平时她的话很少,今晚就消耗了之前累积的额度。 按照家人的期望得到一份世俗意义上不错的工作,不再能单纯做好某件事,科研也好、教学也好,要花心思做好每一件事。在充满偏见的工作环境中强硬冷漠地处理好一切,拥有资历、职称和资源的少数人掌握着指导和否决的权力,她感到如此无力。 忍受荒谬无知的工作指导,遵循不合理的规则,每个人都是利益天平上的砝码,自己的分量微不足道,她很难在这一场大规模的服从性测试中幸存。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会丧失自己的初心,她对自己很失望。 “有时候会怀念为一件无意义的事情执着和开心的时刻。” “现在无论在工作上得到什么成绩,也很难拥有了那种快乐了。” “因为无法停下来。” “我好喜欢雪,所有的情绪都会被抚平。” “抱歉狗狗,我不能永远快乐了。”她的声音被雪冻得有些冰凉和嘶哑。 “为什么我们越长大越痛苦。”她将头埋进他的胸前,他抱着她把大衣收紧,让她安全地待在这个狭小的温暖里。 “最后还是会成为生活麻木又不讨喜的大人。” “祁清,你很好。”她一直都很好,虽然可能由他这种人说出口,对她来说并不是一种褒奖。 他不知道她在别人面前是什么样,那种仅他可见的脆弱,他辩认不了也不愿辨认,不自量力的他竟想保护这颗逗弄他的心。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转变话头:“景流的痛苦是什么呢?” “是做不完的试卷,还是...没有和喜欢的人谈一场恋爱,景流会有美好的未来的。” “狗狗是乖狗狗。”她停顿了又继续说。 “之前是活着,现在是......很少想到这些了。” 他垂着头陷入深思。 “艰难的时候,想着只要活下去就好了,事情会变好的。” “会越来越好吗?”她将头从他怀里伸出来反问道。 “我感觉到了。”像是能够感应到屋檐边上的冰柱掉落。 他默默地蹲下,手掌握出一个个雪球。 “我帮你。” “给,再试一次。”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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