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身影重叠在柔和的光晕下,每个人身后都附带痛处,两个麻木的人一起聚集、相拥、解冻,至少此刻他们都不再考虑未来。 做不到的事,对现在来说是下一个圆满,不是遗憾。 她扔得累了,便在一旁就地坐下。 “快看,祁清。” 天空中的烟花发出蓝色眩光,一簇花火从发出耀眼的光芒到消散的过程只有短短数秒,同时会有另一簇烟花延续,光影在他们的脸庞和瞳孔逃窜,短暂放下心中的不安,只是观察、享受、倾听鸣响的爆炸声升空形成的音墙。 像一场滴落的雨雪,从最上空悬落,隔绝热闹,世界只剩他们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雪积得很厚,他们坐在靠近河边的雪地,河水完美地藏身于幽暗的寂静里。 玩闹着,她将他推倒在松软的雪上,双手捧着雪盖住他的胸,四肢和停留在鼻尖上的一粒雪花。 “你的泪痣好漂亮,可以亲你吗?”他的眼镜在挣扎间脱落到鼻梁中间,她缓缓取下,随意地放置在一旁,手指滑过他眼角的泪痣,最终停留在他的唇边。 他的眼睑狭长阴柔,鬓角的发丝微卷柔和,鼻梁直挺,上唇微翘,棱角清晰,路灯的光晕照射在他的颧骨,瞳孔缩小,像一只永远会愚蠢回望你的羚羊。 “不要这么看着我。”她捂住他的眼睛,他的手背被冻得发红陷进雪里。 她喜欢从上方俯视他,挣扎抖动的身体、屈服和让步、玩笑后着急的模样,却无法注视他的眼睛。 和太真诚单纯的人在一起的负担,就是她根本没做什么,就上赶着仿佛将一切都交给你了,她承担不了。 她对珍重幼稚的感情无能为力。 他下意识闭上眼,让雪浸入他的发和耳朵,眼球震颤,紧紧地抓住她的袖口。 他总是习惯性地充当那个低位的人,幻想是奢侈的。 但这一次,好像不一样,这样的夜晚可以包容一切,允许一切发生。 给了他一种怎么想都不会受到嘲笑的幻觉,平时打压的念头在此刻激烈地喧嚣。 他不想和她当朋友了。 他深陷在雪里,几乎把他掩埋。 这一次他会告别那些肮脏的过去,好好地养他的金鱼。 他想抱着她躺在厚厚的雪上,如果她怕冷,她可以垫着他的身体。隔着厚重的衣服,他却依然为幻想中她的体温而战栗。 他也想吻她,他会像对待花瓣一样轻柔地对待她,在唇的触碰交缠里拥有她。 一切都会变好。 一股热流从鼻孔中冒出,及时中断了更亲密的举动,他赶忙捂住自己的鼻子,血在雪里扩散成一片殷红。 好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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