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纵即逝,错过了就不再回来。 周程书静默听着,江繁托着腮,忽然又轻轻笑道:“我也该感谢你,鸿睿宣布由你执权的时候,舆论不看好,集团股价又跌了两天。我加杠杆抄底,后来一买一卖,赚了不少,现在的空白投资,说起来也有你一份功劳。” 一买一卖,她说得轻松,实际上持续了两年之久。在那个节骨眼入场,得有多强大的心脏,周程书回忆当年惨状,勉强笑了一声:“都那样了还加杠杆……你还真敢买。” “我知道你可以啊,”江繁看着他,“周程书,你做得很好。” 周程书一怔,抬起头来。 没记错的话,这是江繁第一次夸他。 他被她骂习惯了,猛然夸一句,也不怎么适应,听着还是阴阳怪气的。 听她说这些话,陈述中似乎也有安慰的成分,周程书慢慢呼吸,让自己平静下去,回了回神,话锋一转说道:“奇云数码的股份,我要一半。” 刚夸了他就蹬鼻子上脸。江繁迅速跟上他的思路,心里衡量,嘴上问道:“鸿睿和空白竞购,你能做得了鸿睿的主?” “不是鸿睿,是我。”周程书纠正她,“鸿睿没有收购奇云数码的计划,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跟空白投资竞争。” “我会尽快退出竞购,空白投资可以按照最后一次对价收购奇云数码。”他说,“12个月转让限制过后,空白投资把奇云31%的股份转让给我,到时候,我会给出高于实时股价200%的报价,差不多够弥补这次竞购给空白带来的额外支出。” 江繁说:“你有毛病?” “我想跟你拥有共同的东西。”周程书说。 口头协商没有法律效力,他只是在赌而已。 赌她没那么朝三暮四,一年后的今天还跟他在一起,哪怕只是为了拿到那些钱也好——她从来不稀罕什么,能拴住她的,也就只有钱了。 江繁思索着,有一阵没说话。 夕阳从落地窗投射进来,半分钟后,她点头同意,周程书“嗯”了一声,抬腕看表:“五点半了,约会吧。” 扑簌簌一捧芍药玫瑰,江繁伸手接过,周程书走到她身旁,弯腰触碰她的耳朵。 璀璨的钻石耳坠被他仔细戴上,摇晃时一阵碎响,江繁仰起头看他:“我还以为你会送戒指。” “戒指有人送了,我送别的。”周程书说,“戒指才送一个,耳坠我能送两个。” 江繁笑骂他幼稚,周程书摩挲着她的耳垂,慢慢低下头吻她。 餐厅外是湖面山野,从窗户可以看到日落,日落之时,湖面泛起金灿涟漪,周程书坐在夕阳里为她剥一只螃蟹,低头歪侧着,江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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