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卧室既有谢斯礼一贯的风格,又显得很年轻。 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他开口解释道:“是我十几岁时住的房间。” “那是不是有很多你小时候的东西呀?”她好奇地走来走去,手指蠢蠢欲动就想去拉抽屉。 谢斯礼把她捉回来,按在床沿,端起床头柜上的姜汤:“把汤喝了。” 黄澄澄的汤水散发出生姜霸道的辣味,她闻了闻,脸颊皱成一团:“不要。” 印象中上次叫她喝姜汤她还不是这种态度,谢斯礼知道嘉鱼惯会蹬鼻子上脸,现在这种表现完全是变相在撒娇,他伸手摸了摸她的下巴,哄道:“自己把汤喝了,我给你吹头发。” “真的呀?”她特别好哄地接过汤碗,眼睛笑成了两弯弧,唇边漾起两个小小的浅浅的梨涡,将湿发一甩,说,“我头发可金贵了,记得轻拿轻放。” “这词是这么用的吗?”他哭笑不得。 吹头发,尤其是吹长头发是项技术活,像她爸爸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显然没有这种技术,被扯了三次发根后,嘉鱼忍无可忍,几次都想开口制止他,然而每次话到嘴边,她都努力劝自己咽回去了。 男人是用出来的,她坚信这一点,如果因为对方做不好就不让他干活,最后干活的人就会悲惨地沦为自己。 好在她爸爸虽然十指不沾阳春水,但还不算无可救药,扯了她三次头发后,渐渐悟出了使用吹风机和长发搏斗的精髓,还在她的指导下成功抹上了护发精油。 头发吹完后,房门刚好被敲响了,谢斯礼去开门,从佣人手中接过一袋冰,掀开了盖在嘉鱼腿上的毛毯。 她大腿和小腿上都有一些淤青,大腿rou厚,淤青少些,小腿上的却惨不忍睹。 冰块刚放上去,她就龇牙咧嘴,一个劲喊冰。 “冰也忍着。”谢斯礼握着她的脚踝,将她不断往回缩的脚轻巧地制住。 “什么嘛……姜汤白喝了。”嘉鱼打着哆嗦,使劲裹紧了毛毯,嘴里嘀嘀咕咕抱怨。 他将冰袋捂上她的小腿,头也不抬地说:“那再给你倒一碗。” “……我乱讲的,其实我一点也不冷。” 谢斯礼就笑了几声。 沉默一会后,嘉鱼听到他用一种更严肃的口吻叫她:“小鱼。” 因为他话里严肃的意味,她的神经不自觉绷紧了:“嗯?” 他在她脚踝上捏了捏,让她放松下来,淡声说:“我爸和我妈当年是自由恋爱。” 这个话题开启得突然,她的表情很呆,听到他在她面前娓娓道来:“我妈很爱他,当时温家的势力强于谢家,我姥爷看不起我爸,但我妈执意要下嫁,结婚以后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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